一剑穿心,挥挥飞剑上的血迹,象征着此次争斗的胜利。
而看了看地上那两个,没了生机的敌人,余安总觉得有些意外,虽是用命搏来的,可战果却超出他的预期,原本是打算用阵法,牵制一下对方,争取逃命的希望。
若是真有机会,能趁敌不备,再解决一两个,但自己也知道,这个念头很难成功,对方五人联手,互相配合,没多少机会。
最好的结果是,在阵法的辅助下,能击伤几人,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知难而退。
可没想到,对方被自己带了一段路程,居然派出两个先行一步,这压力直接掉了一大截。
中途的战斗,固然惊险无比,但在自己一番波折苦斗后,也是成功将他们两个解决,不幸中的大幸。
余安庆幸之余,也有忧虑,地上的两具尸体,固然是一种威慑,能让敌人惊惧,不战而退,亦有可能产生反效果,让他们更加恼怒,除自己而后快,是祸非福。
摇摇头,余安将这可笑念头丢下,口中念道。
“是祸,又如何,如今的战局,要么生,要么死,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我也不是好惹的。”
唰唰两声,敌人飞鸟锁敌之术的声音,再次传来,余安转身看去,又是操纵竹叶剑,直接一甩,击碎了这道法术。
可飞剑回归后,虚弱之感也涌上来,余安体内的力量微不可察,他已经无力再战了,身体摇摇欲坠,但此时不能停下,得跑,得活下去。
拿出牵引符,余安用身体之中仅剩不多的力量,驱动脚下的御风阵,沿着符箓指引的地方跑去。
在余安走后,十数息的时间,三个黑袍人来到这片战场,场上一片狼藉,战斗的痕迹,两个被击杀的同伴,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激斗。
一个被自己的战斧开膛破肚,在身体中间,开了道口子,一个是半跪在地,被人用利刃,穿透心脏而死。
钱二看到这一切,止不住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两个蠢货,连一个有伤在身的公子哥都拿不下,还被他给干掉了,真是废物。”
恼怒归恼怒,钱二心头也对余安起了忌惮,这个余少爷有一些手段,虽不知他是如何办到,但能将这两人击败斩杀,就证明他手上,真有强大的攻击手段,不是他们这些散修,能轻易对抗的。
唯一可喜的是,场上也有血迹剑痕,而这些痕迹,不是自己这边的,既不是他们的,那就只能是余安他留下的。
他受伤了,受了更严重的伤,现在余安是伤上加伤,地上血迹清晰可见,点点滴滴,点缀出他逃亡的方向。
没错,余少爷或许很难对付,但他伤势严重,力量也损耗殆尽了吧,对方能跑多远,还能施展强大的攻击手段吗。
既如此,就要快速脚步,趁他病,要他命。
也没功夫为这两人收尸,钱二直接说道。
“那小子虽然杀了他们二人,但肯定也被他们临死反扑,遭受重创,走,沿着他的血迹,追上去,杀了他。”
“是。”
而不出钱二所料,余安奔出去没多远,就感觉体内力量被掏空,脚上御风阵,随之消散,一个踉跄,直接趴在地上。
力量耗尽,伤势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随时都会晕过去,可如此昏过去,必死无疑。
余安再次咬破舌尖,一股疼痛感夹杂血水的味道蔓延开,驱散了部分眩晕,强忍伤痛,在地上爬起。
摊开手上的牵引符,白光恍恍惚惚,忽然间,牵引符一碎,化作烟尘。
余安大惊,心头恨不得大声呼唤,可还是忍住了。
“游师兄,你人在哪,你个混蛋,到底在哪里啊。”
“牵引符碎裂,是不是就代表我到了目的地,可你在哪里,快出来救命啊。”
“再不出来,你师弟我就没命了。”
虽然很想大声喊叫,可是也怕被敌人发现,进退两难之间,余安忽然想起什么,将守阵玉佩拿出。
手上的白色玉佩,如同余安抓住的一线生机,要是在遇到敌人,自己也只能靠它了,捏碎它,会出现光盾,暂时护住自己。
余安只是不知,在这里,守阵玉佩会不会传讯到同门,让他们前来救援,但无论如何,这是身上唯一的手段了。
有些慎重的看着这白色玉佩,余安决定,还是要在最后关头使用它,自己现在不在云都,所遇也不是魔道修士,不满足用此玉佩条件。
况此物不凡,与云都大阵,息息相关,价值不菲,虽说这边离云都很远,或许不会启动大阵,但事后,肯定要受到宗门惩罚,可要是能活着,惩罚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