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大伙儿都是一头雾水,只有等到去到议事的广场才能见分晓。
郑家庄并不甚大,大伙儿走了三五分钟也就来到了广场之上。
“哎!?那却不是庄主吗,他怎么被捆起来了!”狗剩眼尖,一来到广场便瞧见郑家庄庄主郑梦准被五花大绑吊在那颗歪脖子大树上,他的身边,他的家人们也被五花大绑,跪了一地。
“这是怎生会事!?”
莫非是他们干的!?
狗剩怀着一肚子的疑问,拿眼盯着站在土地庙前面的那十几个生人。这些人中,有一个人站在最前面,他有些高大,不怒自威,戴着一顶大毡帽,一身红衣,脚蹬皂靴,腰间挎着一柄单刀,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土地庙前集中的庄民们。
庄民们瞧见这些生人,本来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各自窃窃私语,可问来问去,大伙儿也不知道这伙人是干什么的,郑庄主为什么被捆了起来,大伙儿不得要领,自然而然地就安静了下来。
庄民眼中那个戴着标志性大毡帽的红衣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李自成了,话说他被刘仁玉布置任务,放出刘家堡以后,便与李过,高杰,俞彬,顾君恩,白广恩,以及威震天和惊破天,还有李自成从前的十数个得力手下一道投河南而来。
他们出的潼关,便来到与陕西较近的河南府卢氏县,众人到的河南来,就发现河南的情况与千里赤地的陕西一样,百姓穷困,崇祯六年河南大旱,整年雨量极少,整个大地都干旱的龟裂了,年成自然是惨不忍睹。
冬天来了,穷苦百姓家里没有余粮,何以过冬!
唯有剥吃树皮而已,树皮净,则观音土,此物不可消化,不数日便腹胀而死。
百姓唯有待死而已,官府,士绅毫不在意,酒肉臭而已,民心可用!
李自成与威震天和惊破天商议停当,便决意在郑家庄起事。
这起事的第一步便是打乡官劣绅,烧田契欠单,分田地,建立根据地,建立百姓自己的军队,有恒产有恒心的军队。
计议已定的李自成带着人杀至郑梦准家里的时候,郑梦准还以为自己遭了盗贼,是以还打算给点儿买命钱,交个朋友,谁知李自成等人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对这个浑然不感兴趣。
李自成等人拿住郑梦准,严刑拷打,逼他交出所有的财货,还有地契,欠条,然后再把他一家捆扎好了,带到庄子里村民集会的地方。
李自成等到不明真相,云山雾罩的村民们到齐了,便开始按照威震天和惊破天教授的套路开始演讲:“我乃李自成,本陕西饥民,老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多年滴雨不下,地里没收成,偏偏朝廷不体恤,贪官不怜悯,士绅们不帮衬,咱老子眼瞅着就要饿死。
咱老子就想,为啥咱们活该要死,为什么这些个乡官士绅就要吃香喝辣,咱们不招谁不惹谁,勤勤恳恳,劳碌一年,末了就等来个等着饿死吗!这不公平,咱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有活下去的权力,所以咱老子就反了他娘的。
反了,就有饭吃了,就活了下来。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多的咱老子也不多说,就说一点儿,现在你们的庄主就在这里,咱老子杀了他,他的田契,你们欠他的租子,什么利滚利的,咱老子全他娘的烧了,你们就分了他的田地,他的财产,跟着咱老子过好日子,怎么样?”
“嘿,原来是们是北面儿的流贼,你们神气什么,谁不知道你们在山西被我大明天兵杀得全军覆没,就你们这些漏网之鱼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来,我劝你们,快些把我放了,我保你们受招安。”
郑梦准直到这个时候才把情况摸清楚,原来李自成一伙人是流贼的漏网之鱼,到河南来又想起事,所以他便马上将严峻的现实讲出来,想劝导李自成等人放下屠刀,接受招安。
“嘿,要受招安,咱老子早就受了,何须等到今日。”李自成嘿嘿一笑,接着便迅速抽出腰间佩刀,一刀将郑梦准的首级砍下。
“啊”
郑梦准的家人们遭遇到如此变故,还没有来得及把惊叫声喊完,便也都被李过等人全部砍翻在地,全部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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