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靖边堡军大营,城被围,缺火烛,以木柴置于铁盆中,烧之,火旺,光强,照的中军大帐有如白昼。
大帐内,刘仁玉居中正坐,李继业,杨德胜,张铁牛,何二狗,孙无病,王左挂等一众靖边堡军内部的高级武官均在列,除他们之外,柯志宏也赫然在列,坐在末尾。
这等大型会议,每每遇到大战,肯定会召开,商议战法,攻守进退之策。
其他将主跟刘仁玉在一起开会开的久了,礼节上已经不怎么在意,只是苦了小小百总柯志宏。
柯志宏只是个小百总,自认为在刘仁玉眼中就是个小臭虫而已,如今受邀参与此等军事会议,还被许可坐着,却比站着还难受。
他不敢把屁股全部落在马扎上,这样怕被说无下属礼,所以他就把半边屁股虚搭在马扎上,只坐半边儿,跟扎了个马步似的,很是辛苦。
夏日的夜晚,天气微微有点儿热,是以一会儿的功夫,柯志宏就汗流浃背,那汗液从脑门子上往下扑簌簌地掉。
“柯百总,你很热吗?”刘仁玉注意到了柯志宏的异样,便出声问道。
“将军,您让小的坐着,小的坐的不踏实,心里瘆得慌,就流汗,还请将军开了恩典,准许小的站着。”
柯志宏好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赶紧提要求,希望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地站着,最好不要担惊受怕地坐着。
“你,”刘仁玉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说出来,他苦笑一阵,温言道:“那好,你就站着跟咱们议事吧。”
“谢过将军,”柯志宏眉开眼笑地谢过刘仁玉,利索地站了起来,这下子他感到浑身通泰,好不爽利。
“嘿,人治社会就这个样子。”刘仁玉在心中暗暗说道。
“诸君,”刘仁玉清了清喉咙,说道:“3日后便有大战,今日招尔等到此,便是商议战守之策,进退之法,临战方能不慌。”
“一切战守进退之法还请将军先行布置才好。”李继业道。
“好,我先说,如有疏漏,诸君为我补充。”刘仁玉道。
“是,将军。”
众将官凝神,安静,侧耳倾听。
“此战,奴酋黄台吉答应与我军阵战,莽古尔泰也应战,然其兵力不止3千,极有可能会派兵在旁窥伺,莽古尔泰兵与我军合战,我军战而胜之,彼伏兵极有可能出来助阵。
我军若是不胜,或有小败,他们也有可能尽遣伏兵,断我军归路。此事不可不防。所以,我意,我军出大凌河城南,于8里处列阵,战车到了城南,车头指向城内,随时准备撤退。后队马车横向布置,建奴与我军阵战时,可开炮轰击敌军。
随后我军果真需要撤退时,后队战车殿后掩护,阻正面敌军,两侧马车保护各军向城门移动,阻两侧可能出现的敌军。
你们战车需要撤退时,将猛火油喷于地上,举火烧之,待火势大,自可从容后退。只要退到城外第二道壕沟处,城头上辽军可发大炮接应,我军自可从容退入城内。”
刘仁玉说到这里,先停顿一下,让诸位军将先消化一下自己的所说的退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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