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定边营的兵士们一来武艺生疏,去跟蒙古人打与送死无异,二来朝廷派兵出战,别说发放欠响,就连买命钱都不肯发放,兵士们心中如何会没有怨气。
偏偏那定边营的主将是个怕事的人,畏惧上官如虎,便硬是要驱自己手下的兵士们出战。
定边营的兵士们自然万万不肯出战,于是那主将便抓来几个带头不肯出战的兵士,直接处死便了。
兵士们的心中本来就有怨气,偏偏定边营的主将又是个简单粗暴不得军心的人,兵士们自然极为不满,整个定边营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随时都会爆炸,而点燃这个火药桶的人正是神一元。
神一元不想白白送死,他还想活,但是目下情势所逼,他只能走上不归路,但是仅仅只有他一个人造反,力量是不够的,他必须带着其他人一起干。
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所以定边营的兵士们想造反,却又怕造反失败被朝廷拿住处死,所以一般而言,兵士们都不肯首先举起叛乱的旗帜。
神一元却是不怕这个,他径自在兵营中振臂高呼道:“今出援宁夏,与蒙古人作战必死无疑,起兵作乱,同样必死无疑,同样是死,倒不如造反,至少咱们能先混上几顿饱饭,过几天舒坦日子再死,你们说,敢不敢跟着我造反。”
“我敢,”神一魁与神一元乃是兄弟,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哥要反,弟弟如何会独善己身。
“我也敢,”神一元的军中发小高应登嘶声大吼道。
“我也敢。”
“我也敢。”
“左右是个死,倒不如做个饱死鬼,我跟着你神一元干。”
兵士们群情激昂地嘶声大吼道。
“好,咱们就先杀了苛待咱们的参将卢登道再说。”神一元大呼一声,接着便带着一众兵士们杀死定边营参将卢登道,屠掠定边营。
在这场劫难中,延绥军镇代总兵杜文焕全家尽墨,死于非命。
神一元带兵屠掠完定边营,接着又集体向东围困宁塞堡,随后,他们在堡中兵士的接应下,轻取宁塞堡,杀死参将陈三槐,然后又大肆屠掠宁塞堡。
此战打完,神一元已然聚拢边军三千余员,战力极为强劲,定边营和宁塞堡左近的官军都不敢与之接战。
神一元无比得意地带着叛兵们肆意杀掠,吃香的,喝辣的,日日做新郎,日子过得快美难言。
可是这等日子过了没几天,有一次神一元这一部叛军的首领们宁塞堡吃酒饭的时候,神一魁便忧心忡忡地提醒自己的哥哥道:“我辈作反已有多日,想来朝廷定然会派大军來剿,咱们定边营距离靖边堡极近,只怕到时候朝廷一纸军令,刘仁玉便会带兵杀至,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该当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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