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赫老温部的蒙古人,汉人奴隶们正打算赶着牲畜出去放牧之际,忽然有不少人感觉地面儿在轻微的震动。
要说蒙古人到底是马上民族,都是懂业务的,他们从这个震动的频率判断出应当是有较大规模的骑兵部队正在接近。
“台吉所带的人马都南下去打猎了,应当不会是他老人家带着人马回来了,难道是其他部落乘着咱们主力南下的机会来打咱们了吗?”罗布桑心中写满疑惑。
恰巧在这个时候,留守在营寨里的赫老温之子折颜身上披着一件单衣,冲着还在发愣的罗布桑道:“外面儿有动静儿,你快去看看是来者是何人?如果是敌人,鸣镝示警,如果不是,也要探明是何路人马,回来报于我知道。”
“是,主人。”罗布桑得令,便径自去自己的蒙古包去了鸣镝,弓箭,马刀,然后便去马房去取马,准备去打探消息。
折颜自己则一边儿穿衣服,一边对着自己的亲卫大声吩咐道:“快去把战兵都叫起来,有大队骑兵奔着咱们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快叫他们好生备好弓矢马刀,一旦有情况也好接敌。”
“是,主人。”那亲卫得令,马上就跑到各个蒙古包去挨个儿叫人。
而罗布桑却是一马当先,急急冲出寨门,且先去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待得他刚刚冲出寨门没多久,便看到一大群身着亮眼红衣的骑士排着整齐的阵列如墙而来。
“活佛在上,这是,这是明军!?”罗布桑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张口结舌,呆若木鸡,不能置信。
罗布桑也是跟着赫老温数次南下的老兵了,这群人的装束他再也熟悉不过,这是如假包换的明军,童叟无欺。
面对眼前的景象,他感到惊愕无比,这却是因为自打他出生以来,在他的记忆中,这样的装束就从来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过,在他的记忆中,听到的,看到的,经历过的大多是他们蒙古人多少次南下,有多少掳掠,有多少斩获。
现如今,穿着这等装束的明军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距离自己还有200步。
200步的距离,对于全速奔驰的骑兵而言,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可以跑完。
对面儿明军无边的杀意只压得罗布桑都快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将鸣镝拔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天上射了出去。
呜呜,尖厉的声音响彻天际。
听到这个声响,折颜整颗心都在往下沉,他知道有敌人来了,于是他一把拔出马刀,对着自己的亲卫道:“有敌人,快聚齐人手准备迎战,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部落要抄咱们的后路,我要是看分明了,一定要找大汗为咱们评理。”
“是,主人。”亲卫们得令,便各自去聚集人马去也。
再说刘仁玉这边儿初时看到一身白衣,臂缠红带,全副武装的罗布桑,还以为是汉人奴隶,便对着左右惊叹道:“不成想汉人奴隶居然提前起事,做了咱们的内应。”
刘仁玉说完这句话,便打算拨马上前问问对方,为何如此高调的当内应。
可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却又看见对方自背后拔出一枝式样奇特的箭,径直射向天际,此物带来尖厉的呼啸声。
“他这是在做甚!?怎么回事!?”刘仁玉对这个现象感到无法理解。
然后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罗布桑拍拍马屁股,一溜烟地就跑回了自家银营寨,且他一边儿跑一边儿用蒙古语大声喊道:“不好了,明军来了。”
罗布桑的这些个蒙古话,刘仁玉那是一句都听不懂,他万分惊愕地环顾左右道:“看来这厮八成是个蒙古人,也不知道安正满那厮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蒙古人也穿着白衣,系着红带子,算了,不管了,冲进去,敢执兵仗者尽杀之。”
“是,将军。”杨德胜,张铁牛等将主齐齐答应一声,然后便各执兵刃,对着赫老温所部的营寨一指,豪气干云道:“走,跟着咱们在北虏的地盘上杀北虏。”
“是。”靖边堡军的兵士们大喝一声,接着便拿着手上的兵器呐喊着朝着蒙古人的营帐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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