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力气大,着令你二人去寻一根粗大木头来,对着官军的其中一面盾牌撞击,破去他们这个盾阵,你等可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蛮牛和傻大个儿小鸡啄米似的答应一声,然后这两人便径自走到一颗茶碗粗细的树木旁边儿。
“呸,呸。”蛮牛和傻大个儿在自己手上吐上几口唾沫,然后这两人将双手搂住这棵树,自山根中发力,使劲儿往外拔。
过不多时,这两人的额头上便青筋暴露,面色通红,而那棵树树干四周的黄土随之微微隆起,再然后那树干左近黄土的隆起越来越大,最后这两人齐声大吼道:“起。”
那棵书居然就这么被连根拔了起来。
“额的娘诶!这两人的力气好大啊。”在四周看热闹的流贼们都是惊叹不已。
蛮牛和傻大个儿就这么提着还在往下掉土的树木,径直走到扫地王跟前,一脸得意地问道:“三头领,木头找来了,再干什么?”
扫地王其实也没想到这两个力士居然这么猛,居然生生地把一棵树给拔了出来,他也是呆了半响,方才指着官军的盾阵道:“你们找一面儿盾,给我撞。破开官军的盾阵。”
“好咧。”蛮牛和傻大个儿得令,便提着这根儿木头,径自走到靖边堡军的盾阵左近,大声喝道:“起开,让咱们来破开官军的盾阵。”
正在围攻靖边堡军的流贼步兵们听到这句话,都是赶紧让开,闪出一条通道出来。
话说这些个流贼一闪开,这一面儿的刀盾兵顿时就压力一轻,正当他们还在纳闷儿流贼在搞什么鬼的时候,站在他们身后长枪兵通过盾牌之间的缝隙望见两个高个子流贼抬着一根儿木头冲了过来。
“小心,有两个粗大的流贼提着一根儿木头冲了过来,只怕是要冲撞咱们的盾阵。”一个长枪兵提醒自己面前的刀盾兵道。
“知道了。”刀盾兵们答应一声,便将盾牌握得更紧,他们经过了数年的训练,他们对自己的下盘和气力很有信心。
过不多时,蛮牛和傻大个儿一边儿大喝一声:“破。”一边儿带着那根儿刚刚脱离大地的大树直直朝着一面儿盾牌撞了过去。
只听得“咚”一声巨响,那根儿木头与一名靖边堡刀盾兵的盾牌一接触,那面儿盾牌就跟纸糊的一样顿时就被撞得深深凹陷了进去。
而那名手持盾牌的靖边堡军则好似被人重重地一脚踹在胸口上一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那面儿盾牌也随之倒在地上,而那根儿木头撞开一面儿盾牌之后,去势仍然不减,继续向前撞击而去。
那刀盾兵身后的长枪兵没想到那根儿木头居然能够破开盾阵,于是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撞得仰天而倒。
此时,流贼们见官军的刺猬阵被破开,都是兴奋地大声嘶吼道:“蛮牛,傻大个儿,你们真是他娘的厉害,接着冲,冲穿这盾阵。”
蛮牛和傻大个儿听到自家兄弟们所说的崇拜话语,都是嘴角一翘,好不得意,然后这两位便更加欢实地挺着大木头继续前进打算直接就冲穿这个盾阵便了。
于是这两位力士便提着木头加快脚步,打算继续朝着前面儿冲,眼见得这两位提着的这根儿大木头就要抵到刘仁玉身上。
使棍的行家杨德胜马上就踏步上前,稳稳扎个马步,口中大喝一声:“且住。”然后便使劲儿一棍拍在这根儿木头上。
只听得咚一声闷响,蛮牛和傻大个儿只觉得有一股巨力从木头上传了过来,他们俩儿的手掌都被震得生疼,几乎就要拿捏不住手里的木头,他们也因此不得不停下脚步。
“咦!”杨德胜见自己全力一棍居然没有把那两个流贼手里拿着的木头敲下来,便大喝一声:“撒手。”然后又是一棍打在木头上。
蛮牛和傻大个儿此时已然知道杨德胜有些气力,不过他们刚刚得到大伙儿的极力表扬,怎么可能让人家说一句撒手就撒手,这多没面子,于是此二人便死死地抱着木头,跌声道:“不撒。”
杨德胜见这两个流贼很是硬气,便又是一棍打将下去,再大喊:“撒手。”
“不撒。”蛮牛和傻大个儿死命抱着木头,说什么也不撒手。
“嘿,老子还搞不定你们两个毛贼还是怎的。”杨德胜见两个流贼跟自己杠上了,便继续敲打木头。
如此,杨德胜连连打了十几棍,都打的额头冒汗,手臂酸麻了,也不能将那根儿木头打下来。
而那蛮牛和傻大个儿一直硬气地硬顶着没让木头掉下来,等到杨德胜打不动了,他们也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何处了。
等他们跟杨德胜较劲儿的那口气一松,那根儿木头便应声落在地上。
双方打了个平手。
方才一直在木呆呆地看热闹的靖边堡军和流贼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官军的盾阵已破,弟兄们,杀官军,拿赏银,做新郎啊。”
一众流贼们听到这句话,方才如梦初醒一般齐声吼叫着奔着靖边堡军盾阵的缺口杀了过来。
“罢了,再结盾阵,只怕又会被流贼中的力士击破,咱们倒不如直接厮杀。儿郎们,把本事亮出来,叫他们知道咱们靖边堡军事什么成色。”刘仁玉环顾四周,说上这样一句话,然后便将刀鞘中的唐刀拔了出来,打算近战杀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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