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狼计较停当,便点齐手底下得用的精锐战力,也就是一千个骑兵,外加3500员青壮步兵,一共4500步骑,浩浩荡荡地沿着官道投北方方向而去。
这独行狼所部4500多号人走了不多久,便在官道上遇上了正全速而来的刘仁玉,杨德胜和马文山等人。
“吁。”独行狼远远地看见了刘仁玉所部官军,便猛提缰绳,勒停马匹,然后他定睛一看,嘿,发现官军果然只有200多人,此时他心中的怒火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疑惑。
“嘿!官军居然真的只有二百人,好得很,好得很,头领,啥也甭说了,您快下命令吧,咱们这就围住他们,将他们全他娘的砍了。”那白衣亲信见官军果真人少,便疯狂叫嚣道。
“是啊,大王,咱们还等什么,我的开山斧已经饥渴难耐,正想饱饮官军之血。”那红衣亲信将自家的开山巨斧在空中虚劈几下,吼声如雷地大喊道。
要说独行狼在刚听说几百官军就敢来剿他这部人马,当然是愤怒异常,觉得自己被小视了,可等他真正的看到对面儿的二百官军时,却又在狐疑,为什么官军只有200人就敢来,且有恃无恐,肯定有问题。
独行狼心中有疑惑,便对着身边儿的白衣亲信道:“双翅虎兄弟,你马上派些探子绕到这队官军后面儿去看看,查探一下他们是不是还有后手。”
“大王,不必了吧,便是有后手又怎的,咱们现在马上就吃掉他们,官军再有人马来,咱们再做计较也不迟。”双翅虎见自家头领事到临头却在患得患失,便有些不高兴地回上一句。
“小心些总是好的,左右派出去几个哨探,咱们这里也少不了几个人,不妨事的。”独行狼见双翅虎语气不善,也不以为意,毕竟是老兄弟了,有些脾气很正常。
“是,头领。”双翅虎颇为不情愿地答应一声,然后便回头对着几员骑兵道:“绕过这队官军,到他们后面儿去看看,有没有伏兵。”
“是,二头领。”那几员骑兵得令,便策马脱离本阵,打算抄小路去察探敌情。
在这些个骑兵前去探察敌情的时候,独行狼始终静默不动,并不如何动作。
刘仁玉看到这一幕,不免眉头一皱。
马文山看一看刘仁玉的脸色,便笑着进言道:“大人,这流贼实在是胆小如鼠,咱们才几百个人在这里,他们都不敢上前来战。”
“这独行狼也太小心了些,咱们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文山,你可有良策,引他们出战。”
“大人,咱们陕北边地,民风素称彪悍,汉子们都是极看重面子的,所以要引他们出战自然要用激将之法。”
“便如那日对王嘉胤用的吗?”刘仁玉笑问道。
“然也。”马文山点头道。
“激将之法还需能言善辩,伶牙俐齿之人才能胜任,文山本来真是适当人选,不过这一次我却想让德胜你来。”刘仁玉笑道。
“大人,卑职不善言辞,还是让文山来吧。”杨德胜见自己没招谁,没惹谁,没来由地就被派了这么一个任务,自然是想拒绝。
“不,不,就是你了,你平素冷若冰霜,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气质上很有些盛气凌人的感觉,你待会儿跟流贼说话的时候,就用你平时教训兵士们语气就好。你去喊话的时候,先劝降。”
“大人,对面儿的流贼那么多,他们不可能投降的。”杨德胜提醒自家将主道。
“我知道,所以咱们就是要劝降,借以激怒他们。”
“哦,大人说的有理。”杨德胜听到这里,便摸摸脑袋道。
“还有,等会儿你过去了,可别忘了叫人家首领的匪号。”
“独行狼是吗。”
“不是,不是独行狼,德胜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合水县城墙上看到的那面儿大旗子上面儿写的是什么吗?”刘仁玉笑着问道。
“那旗子上写的!?”杨德胜皱着眉头很是想了一阵,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大声道:“卑职想起来了,上面儿写的是独行犬吃屎。”
“是了,你过去就喊独行犬出来答话,相信那独行狼自然会现身的,咱们认识了独行狼,等会就好击杀他。好了,闲话少说,你这就去劝降,劝降的时候可以说些羞辱他们的话,至于怎么说,咱们先前打王嘉胤的时候你是听过的,就照着那么说就成。”
“是,大人,卑职知道了。”杨德胜得令,便打马奔至独行狼所部流贼跟前,昂着头,斜着眼,用他特有的孤傲语气朗声问道:“独行犬是哪个?出来答话。”
杨德胜此言一出,独行狼那张本来就黑的脸顿时更加黑了,而他的手下们见这个官军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就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你个驴日的说什么呢?我家头领尊号是独行狼,你他娘的不知道吗?”
“你个驴日的,咱们家头领在陕西这边儿名头多响,你他娘的居然还能听错,脑子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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