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世俊走的无影无踪之后,刘仁玉便对着赵铁柱道:“赵老爹,您先在这儿忙着,我就先回去了啊。”
“好咧,大人,你只管去吧,这里有额老赵看着就行了。”赵铁柱大咧咧地应上一声道。
“嗯。”刘仁玉鼻子里哼上一声,便带着手下几员得力干将,径直朝着城里的军营走去。
一路上,刘仁玉一边走,一边询问李继业道:“继业,咱们出征的二十几天里,没有什么事情吧?”
“大人,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李继业回复道。
“郑百户家那块儿地皮,可卖出去了吗?”
“大人,郑百户家可是凶宅,远近闻名的,没有百姓愿意买,后来卑职干脆建议天君半卖半送,可还是没人要。”李继业说到这里,不免苦着脸唉声叹气道。
“那郑百户的宅院可曾收拾过了否?”
“收拾过了的,大人您说要卖出去,卑职就找人粉饰了一下。”马天君忽然插话道。
“那就好,我还正在发愁那几位招安的流贼首领要安置在何处居住呢,这不就找到一个好地方嘛。”
“大人,招安的流贼首领,莫不是骑着马在后面跟着的那几位吧!?”李继业说到这里,就回头向后面儿张望了一下。
“然也,我打算把一点红、还有后面的,王子顺、姬三儿,还有张述圣都安排在郑百户的宅子里居住。”
“大人,这倒是个好主意啊,只是不知道这些个从前当首领的人住到凶宅里去会不会心生不满?”李继业先是感概一下自家将主出了个好主意,然后又说道。
“嘿嘿,如果有不满就最好了,我倒是希望他们可以闹个事,那样我就可以。”刘仁玉说到这里,忽然扭头朝着后面那几位流贼首领张望了一下。
那几位流贼首领见刘仁玉望着自己,连忙点头哈腰地报之以谄媚的微笑。
刘仁玉见那几位首领隔自己还很远,便放心地继续道:“那样我就可以杀掉他们,把他们抢掠的钱财全部抢来了。”
“大人,您是要黑吃黑啊?”张铁牛听到刘仁玉说的话,便插上一句嘴道。
“是啊,铁牛,我是要黑吃黑,这个事儿你要是说出去了,咱老子就火并了你,明白?”
“这么严重啊!额知道了,大人您只管放心,打死额也不说。”张铁牛拍着胸脯,赌咒发誓道。
“嗯,谅你也不敢说。”刘仁玉说完,便又对着李继业道:“继业,你过几天派人去把一点红接到靖边堡来,让他跟着那三位流贼额首领一起住。他如果要搬运金银财宝,就给他配马车。”
“是,大人。”李继业躬身应道。
“哦,对了,继业,咱们出去的这段日子,新兵训练搞得怎样了?”
“大人,还不是按照当年您整治,啊,不是,您操演咱们的法子,好生着实训练那些个新兵呢。”
“那伙食可跟上了,这等强度的训练,若是不给新兵们补充肉食,只怕他们会吐血的。”
“大人,您只管放心,咱们找套贼买了不少羊,羊肉管够。”
“是吗,草原上的羊一定很多吧?”
“那是自然,听那些跟套贼做生意的商人们说,草原上的牛、羊,马到处都是的,跟咱们田里种的麦子一样,好多好多。”李继业说到这里,不免自行想象了一下草原上牛羊遍地的场景。
“那倒是,草原上的马那么多,一匹还卖一百两,真他娘的太贵了,咱们总是要花很多钱去买马。”刘仁玉恨恨地说道。
“确然如此,可是套贼养的马就是好啊。”
“你说的很对,你刚才不是说很多商人都会冒着危险去跟套贼做生意嘛,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们先派细作扮作商人去探察套贼的情况,然后咱们带着人到河套去逛一逛,杀几个北虏,抢些牛、羊和马匹来,如何啊?”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刘仁玉此话一出,李继业倒还没怎么着,一边儿的张铁牛顿时兴奋无比地询问道。
“你这么积极做什么?”刘仁玉不解道。
“大人,不瞒您说,卑职自打跟着您练习了武艺,这个手就一直很痒,咱最开始跟北虏打,然后跟建奴打,都他娘的打得过瘾,可是现在跟流贼打,流贼不中用,额还没冲锋,他们不是死了就是投降了,所以卑职就想着您要是想打套贼,卑职一定冲在前面儿,杀个痛快。”张特牛回复道。
“嘿,你这厮倒是有意思,跟杨德胜一个德行,不过杨德胜会用脑子,你他娘的就只会打打杀杀。”刘仁玉解嘲道。
“大人,您为何说额铁牛没脑子,额现在都会背唐诗了,不信,额背给您听。”张铁牛见刘仁玉说自己没脑子,负气之下就要背唐诗,以便展示自己的才华。
“唉,别,你不要再说了,你放心,如果咱们到河套去逛逛,我一定派你当先锋。”刘仁玉不想听张铁牛背唐诗,于是他马上就许了刘仁玉一个先锋官的任务。
张铁牛听说刘仁玉肯派自己当先锋,马山眉开眼笑道:“卑职谢过大人。”
“罢了,其实我说到河套去逛逛,那还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有一个当务之急,咱们要先办了。”
几位墩台旧将听说有当务之急,便凑上前来,安静地聆听刘仁玉的指示。
“这个当务之急是什么,我今晚开会的时候说,你们几位都要在晚上的酉时到我的靖边堡来开会。在此之前,你们都要把自个儿的兵带到军营里面儿去。然后,继业,你与天君一道,带着王子顺,姬三儿,张述圣这三个首领到原先郑百户的房子里居住。王左挂就安排在客栈中暂住。”
“是,大人。”李继业与马天君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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