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醉醺醺的刘仁玉和刘武国,一边埋汰李知州无耻,一边朝着军营进发。
到了军营左近,自有刘仁杰、杨德胜和魏忠义等人出来迎接自家将主。
刘仁玉见到杨德胜,便开腔询问道:“投降的那些流贼可还老实吗?”
“回大人的话,这些流民还算老实,就是在火兵派饭的时候有些骚乱,卑职派人好生弹压,他们才知晓了排队的规矩。”杨德胜回复道。
“嗯,甚好。”刘仁玉点点头。
“忠义,咱们那边儿是怎生个样子?”刘武国也询问魏忠义道。
“将军,没啥事儿。”魏忠义回复道。
刘武国也是点一点头。
“好,明日咱们就回返榆林,向洪军门去报功,德胜,忠义,你们各自去知会王子顺,姬三儿和张述圣,叫他们明日跟着我和刘将军一路走,然后大军开拔以后,再把埋在地里的火药起出来,一并带走。”刘仁玉下令道。
“是,大人,卑职晓得了。”杨德胜与魏忠义都各自点头道。
“哥哥,任务都布置完了,咱们这就快快去安歇吧,说实话,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床了。”
刘仁玉下完命令,便打着酒嗝对刘武国道。
“贤弟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咱们这就去歇息吧。”刘武国此时也是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阵阵发胀。
于是刘家两位将主就都各自回返自家的营帐,两人在营帐里望见床铺,都是往上面一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次日天色尚未大明,便有传令兵吹奏起阵阵起床号,刘仁玉昨日吃酒归来,时间并不很迟,也就是泰西所说的晚上7点光景,是以睡了11个小时,到了早晨6点,起床号一响,他便腾身而起,呼唤道:“仁杰何在?”
刘仁杰应道:“卑职在。”
“取一盆冷水来。”
“是。”
刘仁杰自去取来一大盆冷水,刘仁玉趁着冷水尚未端来的机会,脱去浑身甲胄,衣裤,只穿着裤衩,走到营外。
刘仁玉来到大帐外,被寒风一吹,顿时冷的一个激灵,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刘仁杰端着盆子,行至中军大帐,望见自家将主这般样子,便不解道:“大人何故不穿衣裳,立于雪地之中,若是立得久了,只怕寒气入体,对大人不利啊。”
“嘿,咱们是铁打的军汉,区区苦寒算得了什么。来,把冷水给我,昨日喝酒太多,脑子有些昏沉,用这冷水一冲,可收敛心神,让我醒酒。”
“是,大人。”刘仁杰闻言,便把冷水递给刘仁玉。
刘仁玉结果盆子,大喊一声:“走你。”便将那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寒冬腊月的,冷水冲在身上,宛如利刃割身,有些疼痛,而冷水遇到温热的身体,顿时又带来一阵白雾。
刘仁玉被冷水一冲,过量的酒精所带来的麻痹之感尽去。
“酒劲尽去,我可以带兵回返榆林也!”刘仁玉先是微笑着自言自语一句,接着便疾速跑入大帐之中。
小冰河的寒冬腊月,可不是开玩笑的,真是好冷。
等起床号吹完,刘仁玉所部靖边堡军都起床,跑步,日常训练,洗脸刷牙,吃早饭。
而刘武国部因为有刘仁玉部作对照,也不得不早早起身,洗漱穿戴,训练那是不可能的,早饭倒是很有兴趣吃上一顿。
刘仁玉对手下们下令,官军两部兵马,务必敞亮供应,叫官兵们吃饱,而招降的流贼嘛,则不必如此,叫他们吃个六分饱也就是了。
这么做的原因嘛。
如果吃的太少,只怕流民们走不动路,若是吃的太多,又怕他们来个降而复叛之类的幺蛾子。
等大队人马用完早饭,刘仁玉便命令王左挂,张述圣,王子顺,姬三儿各自带着亲卫与自个儿一起行动,然后他又下令拨出缴获的400匹马给刘武国的步卒,让他们骑上马,形成1000骑兵,护卫着运送粮草的马车在前面行走。
剩下的近一万四千投降流民则浩浩荡荡地跟在骑兵后面慢慢挪动,这大队人马在官道上绵延10余里,看起来很是壮观。
榆林距离绥德有200多里地,骑兵不顾惜马力,12个小时可以赶到,不过算上大批流民,则每日只能行进50里。
于是大队人马每行进50里,便安营扎寨。
这个营寨,刘仁玉下令这么立。
马车环伺,作为寨墙,内中立为军营,为1000官军正兵,还有100多名马夫的营地,除此之外,刘仁玉对外宣称首领不同于一般流民,可以住在军营中,以示荣宠,实际上则是密切监视那些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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