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嘞,这些建奴怎么这么厉害,我军训练这么久,这么用心,都打的这么苦?”刘仁玉见建奴这么悍勇,不免有些吃惊。
李继业见着阵中形势,眼珠转上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忙用一种极为惊恐的音调说道:“大人,卑职原先听说,建奴中有一支白甲精兵,叫什么巴牙喇,都是极为精悍的战力,据说他们一个旗也就不到200人。”
“巴牙喇!?我起初还以为他们是两白旗的,却是忘了这一茬,听说他们光甲胄都披了三层,战斗力更是不用说了,不行了,铁牛,让你的人抛掉弓箭,带上趁手的兵刃,帮刀盾兵和长枪兵围攻建奴,继业你的人在一边伺机放冷枪,注意不要伤到自己人。”刘仁玉听说正与自个儿本部兵马作战的是建奴巴牙喇精兵,吓得嘴都歪了。
“是。”张铁牛和李继业得令,都各自去往自个儿本部兵马处亲自坐镇指挥。
“德胜,文山,仁杰,你们与我一路去会会他们。”刘仁玉又下令道。
“大人,您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可涉险。”杨德胜见刘仁玉想要亲自去厮杀,连忙劝道。
“还身份不同了,老子区区一个破把总而已,老子要是死了,就叫李继业带着你们继续打拼就是了,啰嗦。走。”刘仁玉不耐烦道。
“是,大人。”杨德胜素知刘仁玉的脾气,就是劝也没用,他只好提着一根大棒,也跟着去了。
“娘的,这些明狗好生难缠,俺们杀的他们这么惨,他们还是不退。”伊敦比前面冲杀的太猛,现在已然有些乏力,原本设想杀个一阵,明军胆寒就会遁走,可是明军固然是被杀的很惨,然而遁走却是妄想,他们死战不退。
“这伙儿明军当真是厉害,俺生平仅见。”苏勒也是浑身浴血,气喘不止。
“照这么打下去,俺们只怕是要祸事了。”雅尔甘先前被火铳兵击中背部,又经过连番激战,此时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雅尔甘,说什么呢,再坚持一下,俺们是巴牙喇,是女真人中的勇士,这些明狗又算什么,想想你家那口子,你的儿女,你要撑下去。”苏勒见雅尔甘在说丧气话,连忙安慰道。
雅尔甘听了苏勒的话,只是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几人前面背靠背站在一处,互相说上几句话,略微歇上一阵,接着又发一声喊,杀入镇北堡兵士的人从之中。
那雅尔甘刚刚拼杀几下,不提防背上疼痛难当,手上速度略微慢上几拍,就被镇北堡兵士抓住机会,几支长枪齐齐递出,直中他的咽喉。
“雅尔甘。”女真众将士见雅尔甘情状,都大喝一声,将失去伙伴的怒火发泄在对面明军的身上。
“去。”伊敦比刚一棒把一个镇北堡兵士打倒,又见到张铁牛也提一根狼牙棒扑过来,想也没想,就一棍扫去。
张铁牛见状也不打话,也是一记棍子敲过去。
“咚”的一声,两棍交击在一起,复又弹回。
这一棍打完,张铁牛虎口剧痛,右手手臂半天暂时提不起劲来,他惊异道:“这建奴倒有些力气。”
却说那伊敦比与张铁牛一棍打完,也是虎口剧痛,手臂酸麻,整个右躯干都刺痛不已,他也是讶异道:“这南蛮子有些力气。”
张铁牛旁边的兵士见军官亲自上阵搦战,也就不再围攻伊敦比,他们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伊敦比与张铁牛喘息一阵,伊敦比突然用浓重的东北腔汉话喊道:“再来。”
“来就来,你爷爷额才不怕你。”张铁牛回应一句。
“咚、咚、咚、咚”
棍子打在一起的交鸣声不绝于耳,场上围观众兵士就看着两人拿着棍子打了不下十个会合。
伊敦比打着打着,力气越来越小,毕竟他刚刚打过一阵,耗费了一些力气,是以在最后一次交击的时候他的棍子被打得倒卷回去,而他本人则被张铁牛一棍打在头盔上,他顿时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场上众兵士则看到伊敦比被张铁牛一棍打得横飞出去,落在地上,似乎是死了。
张铁牛麾下一个兵士见状,连忙抢上几步,走到伊敦比身边,先探一探鼻息,接着便面带喜色地说道:“大人果然厉害,这建奴已然是死掉了。”
“嗯,甚好。”张铁牛勉强笑一下,接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这建奴好生厉害,额的手臂他娘的都快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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