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崇拜的是月亮，不是黑夜女神。”

翻开《秘密之书》，汤米看到了这句开头语。

前不久，他从怀特医生那里了解到，严格来说，目前信仰月亮的信徒只有两类：

一是信仰血族始祖莉莉丝的信徒；

二是信仰原始月亮的信徒。

而信仰黑夜女神，压根就不算信仰月亮。

汤米身为穿越者，自然知道其中的秘密：第一类信徒的信仰确实是指向莉莉丝的，但目前莉莉丝在伪装大地母神，无法给予回应。

第二类信徒信仰的其实是外神堕落母神，原始月亮只是祂的化身，但目前母神丢失了月亮途径的唯一性和非凡特性。

而黑夜女神目前掌控着月亮途径的唯一性，但祂在月亮领域的影响实在有限。

一直以来，大地母神教会都喜欢发展吸血鬼为信徒，这正是莉莉丝回收信仰的表现，祂也担心吸血鬼们全被堕落母神忽悠跑了，而母神则偏要抢信徒，以此来回收特性和权柄。

黑夜女神并没有介入祂们的争斗，祂的表现甚至还不如放纵派信仰的外神，欲望母树。

由于欲望母树掌握了部分月亮途径的高序列非凡特性，所以玫瑰学派放纵派接纳了一些信仰原始月亮的信徒。

比如，巫王卡拉曼，也就是汤米正在看的这本《秘密之书》的作者。

翻着翻着，汤米看到了那句描述原始月亮的尊名，只要念出它，汤米就能沟通上整个宇宙阴性力量的主宰，连系统附带的隔绝星空注视功能都救不了他。

所以就不念了。

不过他还是认真研究了密契和仪式等内容，这能帮助他消化魔药，深红学者的扮演守则就是虔诚地喜欢月亮，崇拜月亮，研究月亮。

只可惜我喜欢的是白月亮，而不是动不动就让人生孩子的红月亮……汤米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想道：话说欲望母树让别人生孩子的能力，应该就来自祂掌握的月亮途径高序列特性，嗯，这条途径的序列2叫做创生者，在血族的爵位是公爵。

两个小时后，汤米终于翻到了炼金章节。这个章节又分为炼物和炼药，汤米主要研究的是后者，和怀特医生分享给他的制药经验不同，《秘密之书》上详细记录了近百种药剂配方，药理知识也更加全面和丰富，而且主要是针对灵性材料的。

这就体现出了卡拉曼和怀特医生层次的不同，卡拉曼活的比怀特医生久，更是从序列6魔药教授晋升过来的，所以他对炼药的理解更加深刻。

并不是说怀特医生的制药经验就没用，而是说卡拉曼在怀特医生原有的境界上更进了一步，说实话，如果汤米事先没有研究过怀特医生的制药经验，那他现在研究起卡拉曼的炼药理论来会相当费劲。

这就是基础的重要性。

像汤米现在就觉得自己掌握的最熟练的非凡能力还是恶魔的，因为他是从罪犯一步步晋升上来的，底子扎实。

其次就是律师，因为它是序列9，本身就属于基础。

剩下的序列的非凡能力，汤米就掌握的参差不齐了，医师现在几乎不用了，最近一次用还是给邓恩缝合灵魂，其对应的序列9耕种者的非凡能力他更是用都没用过。

心理医生的非凡能力汤米也用的少，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察言观色，虽然现在仍旧自称心理医生，但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给人看过病了，当初入这行纯粹是为了扮演。

看门人的能力他掌握的倒还可以，死灵导师阶段由于扮演需要，他常常混迹于墓地和停尸间，这让他的灵视、死亡之眼、通灵术、复活和亡者之语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而晋升看门人后，也就多了一个开门的非凡能力，很好掌握。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看门人需要储存亡者和死灵，这让他变成了宝可梦训练家，但收服的却都是死人。

汤米觉得这样不好，容易遭人恨，说难听点就是缺德。如果他真的想组建一支亡灵军队，那他直接去墓地和停尸间逛一圈就有了。

不过他确实想过一个方案，那就是去墓地和停尸间挨个通灵，是好人就放过，是坏人就带走，但是仔细一想太麻烦了，而且等他到了，没准那些灵早就消散了，都没办法通灵，所以还是干脆点，直接捡着坏人杀吧。

所以这才有了昨晚连杀二十三人的行动。

这数目看着挺多，但其实完全不够，因为有二十二个是普通人。看着只用了一夜就杀完了，觉得很快，但汤米要是在墓地，这就是一挥手的事。

……

第二天，明斯克街15号。

“来，这是普通镇定剂和强效镇定剂，试试效果。”汤米把两支药剂摆放在马里奇面前，介绍道：“由于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特意制作了两款，主要是怕你没遇到深红月冕，强效镇定剂反而会影响你的发挥。”

“这款普通镇定剂药效柔和，持续时间长，对行动和反应的影响不大，而这款强效镇定剂就厉害多了，如果深红月冕在狼人泰尔手中，那你就喝下它。”

马里奇看着那两瓶颜色一深一浅的蓝色药剂，问道：“确定有效果吗？”

汤米笑道：“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个试验。”

他打了个响指，客厅内顿时亮起了绯红色的光芒，他这是利用深红学者的能力，制造出了满月环境。

月光洒下，马里奇和莎伦立刻有了不好的反应，而汤米适时地收回了能力。

马里奇松了口气，表情纠结道：“你竟然也能制造满月环境。”

莎伦深深地看了汤米一眼，然后身体虚化，穿透墙壁离开了。

她这是怕试验影响到自己，毕竟没人想体会浑身虚弱的感觉。

汤米把普通镇定剂递给马里奇，催促道：“快点吧，早试验早结束。”

“知道了，咕嘟～”马里奇喝下了药剂，回味道：“味道挺清爽的。”

“这不是重点，它的效果才是重点，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感觉。”

“嗯……脑子清晰了一些，欲望平稳了，效果不错。”

“很好，我要制造满月环境了，当你感觉快要撑不住时，就赶紧喝下强力镇定剂。”

说着，汤米又让月光充斥了整个客厅。

马里奇藏在眼底的恶意迅速爆发，大约十秒后，他飞快拿起强力镇定剂喝了下去，几乎是立刻，他的眼神就变得柔和了。

汤米说道：“对，就是这样，我们来看看你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