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题诗辱圣至今已有数月,期间帝辛从未现身朝堂,主持朝纲。
商朝国都内的文臣武将,无不为之忧心忡忡。
朝歌城,金銮殿。
诸多臣子相继步入殿内,但见王座无人,无不摇头叹气。
“大王今日还是没有前来早朝吗?”比干微微蹙眉,神色却显不悦。
梅伯连连摇头,“也不知道大王近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完全不理朝政,这和大王的性子完全不符啊!”
过往十余载,帝辛整顿朝纲,从来不会缺席早朝事宜。
如今竟然能够做到数月不临金銮殿,简直匪夷所思!
“是啊,以大王的性子,岂会对我商朝之事不闻不问?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商容嘴唇嗫嚅,轻声道。
以他对帝辛的了解。
若非是有要事在身,绝无可能不理朝政!
然而。
大商朝政繁琐,没有帝辛坐镇如何使得?
想到此处,商容又道:“大王数月不上早朝,这…我大商国事该如何是好啊!”
丞相比干等人皆是为之蹙眉。
“承蒙大王苦心经营十余载,令我大商国运昌盛,然…数月前大王题诗辱圣,民间流言四起。若是任由情况继续恶化,只恐怕会令我大商民心尽失,国运动荡啊!”东伯候姜桓楚叹息道。
闻听至此,比干的神色更加难看。
便是大臣商容也是深感无奈。
而后便是言道:“听闻数月前大王着令皇后操持祭祀大典的相关事宜,而后却未前往女娲娘娘祖庙。
自那以后,皇后也对祭祀一事绝口不提,以吾拙见,大王是否身体抱恙?”
“大王继位数十载,尔等可曾听闻王上身体抱恙一说?可曾听闻历代人王患病?”武成王黄飞虎沉声道。
商容一时语塞,“这……”
“现在我大商境内天灾人祸不断,民怨四起,大王非但不闻不问,更是对圣人没有丝毫歉意,如何使得?”箕子沉声道。
微子亦是开口附和:“依我看,身体不适都只是大王的托词罢了,想必正如民间流言那般,只顾着沉醉酒色!”
即使是为帝辛兄长,却也无法再坚定相信于他。
数月不理朝纲,却是让朝堂上得众多大臣心生凉意。
“事实究竟如何还尤为可知,不可妄下结论。”商容提醒道。
至此,偌大金銮殿中鸦雀无声,文臣们陷入噤声状态。
无论如何,帝辛始终身居大商王位。
身为臣子岂能与王上背心离德?
微子等人皆是知晓自己言语有失,不再多言。
“或许正如商容所言,大王只是身体抱恙,吾等身为臣子,自当多做关心。”
沉寂良久,梅伯开口打破殿内寂静气氛。
“丞相,您乃是王上叔父,行监国之责,此事可否请丞相出面,探知虚实?”
梅伯转身看向比干,朝着他行以礼数。
殿内众多臣子亦是侧目,一道道希冀目光落在比干身上。
如今这朝堂之上,也只有丞相比干能担此重任。
“以我看,武成王不妨与丞相同去?”商容提议道。
朝中大臣皆是附议。
毕竟,黄妃乃是武成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