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李修眉头一皱。
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这农妇叫作春花婶,平日里尖酸刻薄,凡事斤斤计较,尤其小心眼,最喜欢嚼人口舌。
当初原身父母去世后,她没少在背后编排,说是因为遭了报应才死得只剩个病恹恹的儿子,所以,李修对她观感十分差。
“李家小子,这是几天是吃了什么大补药,怎地壮实不少?”
春花婶远远瞧见他,仔细打量半天后才认出。
接着视线在他手中粮食扫过,眼神一亮,大着嗓门喊道。
“哎哟喂,这是发迹了?粮食最近涨价不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看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分我些怎么样?”
语气自然,丝毫听不见尴尬。
没有理会她,李修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
见他不答理自己。
春花婶面色一僵,表情有些不好看,沉着脸阴阳怪气的讥讽道:“怎么,现在病好了,发达了,就瞧不起人了?难怪当年爹娘死得早,都是小家子......”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李修一耳光重重扇去,神色冰冷的可怕。
“再敢说一句,我就撕了你这张烂嘴!”
她被打了个趔趄跌倒在地,一边脸色通红,嘴角溢出血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尖声叫道:
“你敢打我?!”
她尖酸刻薄的脸几乎扭曲,颤抖的指着李修,怒声叫骂:“你那短命的爹娘.....”
啪!
还未说完,又是一记耳光抽过来,力道比之前更重几分。
霎时间。
春花婶只觉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好一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口烂牙都被打掉几颗。
见斗不过,披头散发如同泼妇般哭天喊地起来。
“打人啦!打人啦!”
动静声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们的注意,一扇扇门窗被打开,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
“那不是春花婶么,这是被人打了?”
“打的好!这婆娘最喜欢嚼人舌根,该!”
也有人发出疑惑。
“那人怎么看得这么眼熟?”
“哎,那好像是李家小子。”
“不是吧...哎!还真是!怎么壮实了这么多?”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有几分春花婶平日里人缘不好的缘故,在场围观的村民们没有一个人为其说话。
撒泼打滚的喊了半天,喉咙都叫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反倒是那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让她的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她不认为做错了什么,分明是面前这个千刀万剐的小畜生先动的手。
只不过是一个爹娘死绝的病秧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打我?还有这群贱民,居然没有一个帮她的。
去死!
去死!
去死!
几乎冲昏头脑的愤怒自心头而起。
怨毒的念头如毒蛇般蔓延,这让她那扭曲的脸显得更为狰狞。
忽然间,刚才挨了两耳光的情景在脑海闪过,这使她稍稍清醒下来。
但这个仇必须要报!
对了,去找当家的。
他与城内几名捕快交情匪浅,而且即将感应气血踏入九品,一定可以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她要活活打断他的四肢!
想到这里,春花婶莫名激动起来,挣扎着站起身,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住李修,踉跄着跑开。
李修在原地没有阻挡,只是看着她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不断变化,最后狠狠盯了他一眼后狼狈的离去。
仿若一个滑稽的小丑。
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背影,就如在看一个死人般古井无波。
自己的实力还不能凌驾于整个荆春县,光天化日之下不能真的下死手,这也是他为什么留手的原因。
不然,刚才那两耳光不会只是这种伤势了。
但是人的一生,总会发生一些意外的。
(这一章的初稿只有1600多字,今天搞活动放假,外面奔波了一天,为了过户银行卡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最后抽空删删改改变成了现在的2800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