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场上人都走的差不多后,张黑也是不耽搁,为李修讲述了一遍青虎镖局内需要注意的规矩。
“其一,不得自相残杀。
其二,不得勾结外人。
其三,不得仗着镖局身份欺压百姓。”
并且告知,镖局最近接了一趟货,时间定在三天后,让他回去休整休整,到时候准备出发。
所以他现在准备逛一逛县城,买些粮食后就回家。
看了看手上把玩的青色菱形铜令。
这是张黑临走时交给他的,作为青虎镖局的镖令,在外只要出示这个铜令就可以表明身份。
上面雕纹着一道惟妙惟肖的虎形图案,背面还刻着青虎镖局四字。
思索间。
不知为何。
李修总感觉之前离去的那几名镖师的神色似乎都有些不对劲,难不成这次押镖有什么问题?
压下心头困惑,李修不再多想,随手将镖令系在腰间。
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人注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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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胡同里,几个贼眉鼠眼的地痞流氓正聚在一起。
“你别说,春花楼那些姑娘的滋味可是真不错。”
一个斗鸡眼满脸回味之色。
旁边的塌鼻头听后讥笑道:“就你?你这斗鸡眼人家哪看得上你?”
“哼,我当时可是跟着马老大过去的,他老人家当时心情好。”
塌鼻头神情一怔,接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天帮会来了个大人物的时候,你那个时候不是说肚子不舒服,没办法去端茶倒水吗?”
斗鸡眼露出了得胜的表情,不去理会塌鼻头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接着目光转向过往行人,不断流返在其中身材姣好的妇人身上,视线随着对方的颤动而颤动,时不时发出奇怪笑声。
直到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李修?”
斗鸡眼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去,确认了那张脸确实跟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可是这体型一点都不沾边。
他记忆里的李修身材瘦弱,而且隐隐要矮上一截,可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近一米八个子,身材壮实的青年。
况且李修不是被砸伤了头,伤的比较重吗?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床上躺着。
真是见鬼了。
最后只道是自己想多了,两人应该只是长得像,怎么可能会是李修那个病秧子。
想了想后不再关注,回头接着跟身旁塌鼻头吹牛打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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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时,李俢在一个地摊铺面前停了下来。
一张粗麻布铺在地上,上面摆放着十几件奇形怪状的东西。
摊主是一个小老头,见到有人光顾后也是开始卖力地推销起来:
“小友,我这些物件可都是些老古董,费尽我千辛万苦淘来的,买了绝对吃不了亏!”
李修不以为然。
这句话自己在上辈子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看来哪怕所处的世界不同,这套说辞也是从来不变。
随手从地摊中拿起一个沾满了泥垢的陶瓷娃娃端详着。
老头立马开口:“小友真是慧眼如炬,这陶瓷娃娃可是前朝时期就遗留下来的,买着往家里放上几年,到时价值更是不可估量啊。”
看着陶瓷娃娃近乎反光的釉面,再摩擦着表面的泥垢,灰尘刷刷往下掉。
李修不禁嘴角一抽,这也太糊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