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先将带回来的四个馒头拿到厨房放好,随后回过身来,将早上出门前刻意堵了风门的炉子捅开,见其中还有不少的火星子,何雨柱就没再添柴,只是往炉子里丢了几个煤球,而后,就把灌满了水的铝皮水壶坐在了炉子上。
至于他自己,则找个凳子坐下,又将今天没能看完的那本谭家菜笔记摸了出来,继续钻研了起来。
时间,在何雨柱看书的过程里一分一秒的流逝。
坐在火炉上的水壶,也随着壶中水温的身高,开始发出了阵阵持续的蜂鸣声。
“咚咚!”
忽然,有人从外头敲响了房门。
何雨柱抬起头时,正看到房门被三大爷阎埠贵推开,他一只脚抬起,此时已经跨进了何雨柱家的屋子中。
“雨柱,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要有好消息要跟你讲吗?”
“这会儿总算忙完了,趁着得闲,过来和你说说话!”
阎埠贵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
在同何雨柱打了声招呼以后,他来到何雨柱面前的另一把椅子上坐定,随即,却未等何雨柱发问,先从口袋里摸了一块二毛钱出来,放到了两人身前的桌面上。
阎埠贵笑着说道,“我算了一下,刨去今天买门的钱,虽然咱们还得维修院里的水管电路,又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其他花销,但就算全都往贵了买,至少也能剩下这么多。”
“这钱本来就该是许大茂赔给你的,所以我想了想,剩下的这些,还是你拿着的好。”
阎埠贵说的大义凛然,但何雨柱心里却只有腹诽。
阎埠贵今天给院里换的大门虽是不错,可就算再怎么结实好用,说破了天,它也是个二手的,不会太过值钱。
而且,眼前这老家伙又是个惯会斤斤计较的人。
何雨柱绝不相信,等忙完了四合院里的这些“公事”,阎埠贵真就清廉到,给自己手上连一星半点的油水也没有留。
哄小孩儿呢?
阎埠贵此时拿出这一块二来,无非是投桃报李,想要与自己结成同盟,顺便,堵自己的嘴罢了。
但这一块二,何雨柱却并不想接。
所以,他将桌上的钱重新推给了阎埠贵,嘴里只笑着说道,“我拿这钱有什么用?”
“还得是三大爷您保管着。”
何雨柱早就看出了阎埠贵眼底深藏的肉痛之色。
在将桌上的钱推给阎埠贵后,他又接连说了好几句场面话出来,漂漂亮亮的,把阎埠贵捧的是眉开眼笑,最终从善如流,把那一块二毛钱又再装回了口袋里头。
何雨柱见阎埠贵喜滋滋的按了按自己的上衣口袋,心里暗暗讥讽。
但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而是笑着朝阎埠贵问道,“三大爷,您今儿特意到我这来,为的,不会就只是这么个好消息吧?”
如果是,那您老就赶紧出门回家,别坐在这里磨磨叽叽下去。
如果不是,赶紧有事说事,难道您老就不知道自个儿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瞧得实在倒胃口的很?
有了何雨柱的刻意提点,阎埠贵也总算记起了他今天特意来此的真实意图。
阎埠贵略微收拾下心情,笑着朝何雨柱摆起了手,“哪能为这么点儿事呢?”
他抬起头,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即沉吟了片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