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面崭新锃亮,显而易见,这口锅该是娄晓娥今天才新买的。
何雨柱心里暗笑,昨晚才丢一口破烂陶锅,今儿就换个全新的来,这笔买卖还真是值当。
既然娄晓娥是来还东西的,于是,他的面上也就带出了笑容。
何雨柱朝着朝桌子方向一努嘴,笑道,“得,放那儿吧。”
娄晓娥按着何雨柱的指示,赶忙将怀里这口全新的炖锅摆在了桌上。
只是在做完了这件事后,她却仍还踌躇着没有离开。
看她犹犹豫豫,却一直没有开口的样子,让何雨柱与正在一旁刷碗的何雨水心里,都生出了几分疑惑来。
于是,何雨柱便冲着娄晓娥问了起来,“怎么,还有事?”
娄晓娥局促的搓了搓手,最后还是轻声朝着何雨柱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都这个时间了,许大茂还没回来,我听一大爷说,是厂里今天有招待任务,他需要跟着厂领导一起陪客。”
“可就算他需要陪酒,却也不可能回来的比你还晚,一大爷不知道细情,我寻思着你应该也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我这才想着过来问上一问。”
昨天晚上,他们一家还差点儿同何雨柱大打出手,娄晓娥还往何雨柱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个深深的牙印子。
如果这一切真是因为何雨柱的过错也就罢了。
娄晓娥也能落一个心安理得。
可最后在全院大会上,却被证明,一切的罪过都是因为秦淮茹家的棒梗而始,至于何雨柱,那真是从头到尾都被他们两口子给冤枉了。
对此,许大茂可以不放在心上。
甚至于,他还因为自家出了赔款,又需得给何雨柱修门赔锅,算是记恨上了何雨柱,只想着找到机会就要报复回来。
但娄晓娥自小的家教,却让她没法儿对昨天的过错视之不见。
今日里买了口新锅过来赔罪,本就已尴尬的很了。
却还要再在何雨柱这里问询许大茂的去处,就更让娄晓娥的心里感到难堪。
娄晓娥原以为何雨柱就算会回答她的问题,怕也要对她冷嘲热讽几句,以出一出昨晚受的恶气。
——换了是她,她也肯定会这样做。
但叫娄晓娥意外的是,何雨柱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反是正正经经的同她回答了起来。
却只听何雨柱缓声说道,“许大茂今晚确实是在厂里陪厂长吃了饭,不过他喝完酒后去了哪儿,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原想着大家邻居一场,看他醉的不轻,还想让他等我下班一起回来。”
何雨柱幽幽说道,“不过那小子不领我的情,只说要去厂里的老李头那儿对付一宿,想来他今晚上,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
许大茂第二天一早在库房里醒来,可当真是把自己给吓了个够呛。
尤其底下凉飕飕的,很难不让许大茂联想到一些什么。
毕竟,就算自己的酒品再不好,也没有醉了酒以后,自个儿胡搞的道理吧?
许大茂知道自己酒量不大好,也清楚自己酒后有个爱断片失忆的毛病。
但以往每次醉酒,不是强撑着最后一分清醒回了家中,就是去门房老李头那里借宿一晚。
纵使醉意上涌,实在坚持不到去寻个床榻,顶天也就是在路边躺上一夜,却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情景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