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话到此处,事实的真相,便算是被彻彻底底的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偷鸡贼,就是贾家的棒梗!
许大茂的痛骂,众人的窃窃私语,异样目光,还有何雨柱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让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对婆媳,全都变得有些心慌意乱了起来。
再看看缩在贾张氏怀里面色苍白,只顾发抖的棒梗,她们又哪里能不清楚,自家的这个心肝宝贝,还当真是给了她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只是......
这偷鸡贼的罪名,又哪里是那么好认的?
只要认了,棒梗这一辈子,怕也就要彻底因此废掉!
最重要的是,事已至此,就算她们有心解释,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想到这里,婆媳两个四目相对,都瞧出了对方心里的打算。
这个罪名,就算是撒泼耍赖,也绝不能认下!
贾张氏最先开口。
撒泼耍赖,是她浸淫多年习得的拿手好戏。
反正许大茂手上也没有什么无可辩驳的铁证,只要她们不认,就算往后有些流言,也没有谁真就能把偷鸡贼的名头,死死的贴在棒梗的脑门上。
一切,就还有的辩驳!
“不过抓不到个偷鸡贼而已,你们怎么能胡乱诬赖到我家棒梗头上!”
将棒梗紧紧抱在怀里,贾张氏横眉冷对百十号邻里的指点。
“我家孩子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哪里会去做那等不要脸的勾当?!”
“你们谁再敢胡言乱语,诬陷好人,小心老婆子上你们家去,就不走了!”
说罢,又轻轻拍打了棒梗的后背几下,安抚道:“棒梗,你不要怕,今天的事情,自有奶奶为你做主!”
“任谁,也没法儿欺负得了你!”
贾张氏的蛮横无理,在这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
是以随着她的这番话讲出,场中的指指点点,倒是忽然就少了很多。
但是许大茂可不怕他。
面对贾张氏的蛮横言论,许大茂只是一个劲的冷笑,“呵!老老实实?”
他指着棒梗说道:“我今个儿,可是亲眼瞧见你家棒梗去偷酱油了!”
“要不是老子跟傻柱讨了个人情,只怕你这孙子,早就被送到厂里保卫科去了,哪里容得了你在这放肆?!”
许大茂骂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贾张氏正要还嘴,何雨柱却突然开口,指了指她怀里棒梗,戏谑笑道,“贾老太,你不妨看看你家棒梗衣袖上的油渍,再来说他的无辜吧。”
贾张氏有些呆愣的低头看去,果然在棒梗的衣袖上看见了满满的一大片油污。
此时的她,真的是有心要不管棒梗的死活。
可到底是自己的新孙子,是贾家唯一的男丁,贾张氏无奈之下,只能强自辩解道,“我们家晚上吃了肉,孩子身上沾上点油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贾张氏的解释属实是苍白无力的很,何雨柱听后,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笑过以后,他才缓缓开口,朝贾张氏质问道,“但我听秦淮茹说,你们家今天晚上吃的是窝头咸菜,棒梗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嘴啊。”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腆着脸上我那,祈求我......施舍点剩饭给他带回去吧?”
何雨柱说这些话时,语气轻佻,歪嘴斜笑,说不出的滑稽。
但只等他将这段问话讲出,秦淮茹、贾张氏一家的脸,便算是被何雨柱给用力撕下,狠狠的踩在了泥泞里头。
说什么清白无罪,装什么冰清玉洁?!
今天!就该叫院里所有人,都瞧清楚你们一家的肮脏本质!
此时的何雨柱已不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更是在替自己,替窝窝囊囊活了一辈子的前身“何雨柱”,出一口难咽的恶气!
从今往后,他何雨柱要展开一段全新的人生,以厨证道!
至于住在四合院的禽兽们。
神的眼里,可能看得见凡人吗?
在看看秦淮茹这边。
“傻柱!”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家里今晚炖了鸡吃,我还说许大茂那只鸡是你偷的呢!”
何雨柱的骤然发难打的秦淮茹措手不及,她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的朝着何雨柱质问了起来。
甚至不惜罔顾事实,想要将偷鸡的脏水,再次泼到何雨柱的头上去。
她期冀着何雨柱能够收回前言,替她做一些解释。
更希望何雨柱能够认下这偷鸡的罪行,免得坏了棒梗的名声,并替她们家对许大茂做出赔偿。
但只可惜何雨柱却根本没有去看她一眼,反是邪魅一笑的瞧向了贾家的两个小姑娘。
口中好似魔鬼的低吟,轻轻问出一句,“小槐花,加了酱油的鸡肉,好吃不?”
何雨柱问的突然,小槐花下意识的回答,瞬间就说漏了嘴,把他的哥哥棒梗,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贾张氏与秦淮茹还想再辩,但面对此如山铁证,她们婆媳二人就算说破了天,也没法儿洗清棒梗身上偷鸡的罪名。
至于秦淮茹泼给何雨柱的脏水,当有许大茂这个当事人开口,说何雨柱家炖着的其实是一只大公鸡,而三大爷阎埠贵也随即说话,做了证人以后。
秦淮茹的指证,就如同她整个人一样,都成了个笑话。
“原来秦寡妇竟然是这样的人?”
“亏得她们家以前得了傻柱那样多的好处,这翻过脸来,就开始胡乱诬陷人家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嘶——我上个月丢过两块钱,该不会也是秦淮茹干的吧?那天在水池边用水洗衣服的,可就秦淮茹和我两个人!”
“啧啧啧,没准儿还真是她!”
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让秦淮茹恨不得有个地缝能快点钻下去。
她是个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