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大人朝他使眼色,棒梗或许还会怕上几分,但换成何雨柱,棒梗表示,就算给傻柱十个胆子,对方也绝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所以,眼瞧着何雨柱朝自己开口问话,原本心中忐忑的棒梗瞬间就变得硬气了起来。
他梗起了脖子,冲何雨柱嚣张回道:“我抱什么,关你傻柱什么事!”
他并不觉得何雨柱会对他怎么样。
因为在今天之前,棒梗来食堂偷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别说是油盐酱醋,就是米面馒头、鸡蛋猪肉,他也全都偷过。
可无论哪一回,就算被何雨柱瞧见了,难道他就敢找自己麻烦不成?
臭傻柱!也不怕他妈削他!
棒梗自觉有所依仗,即便现在被一群人围着,也一点儿不愿意在何雨柱年前露出怯意。
如此姿态,惹得何雨柱不禁有些失笑起来,“怎么就不关我事儿了?”
到底是个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何雨柱准备好好教一教他,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就算是从棒梗这里,替自己提前收一波利息。
......
面对棒梗的胡搅蛮缠,何雨柱是根本没有与他继续废话的打算。
一把将棒梗怀里的玻璃瓶抽出,轻轻摇动了下瓶身,而后略带玩味的冲着他问道:“这是我们厨房里的酱油吧?”
“后厨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怎么着,敢偷不敢认?”
何雨柱话里的讽刺,让棒梗忍不住将眼睛一瞪,冲着何雨柱呛声道,“就算是我偷了酱油又如何,怎么着吧?!”
“一个傻厨子,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原本,何雨柱说话时的语气勉强还算是客气。
但当棒梗怼了这样几句以后,何雨柱面上的神情陡然一变,其中竟莫名的带上了些森森冷意。
像这种话,绝不是棒梗一个小孩子能随口说出来的。
不论棒梗这话到底是从贾张氏还是从秦淮茹那里听来的,但显而易见,这一家子人在背地里说何雨柱时,肯定都是以嘲讽轻视居多。
“嘿,兔崽子,小小年纪,竟然还当上小偷了。”
何雨柱冲马华使了个眼色,然后抬手一指棒梗,冷笑着道:“马华,给我把他送去保卫科,让全厂的同志们都认识认识,秦淮茹养的好儿子!”
得到了何雨柱的示意,马华也是二话不说,揪起棒梗的耳朵,就要往厨房外面走去。
棒梗骂自己师父,就等于是在骂他马华!
所以,马华这次揪住棒梗耳朵的时候,还特意给他拧了一大圈,疼的棒梗是哇哇大叫。
再想想何雨柱要把他送到保卫科的吩咐,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因为他很清楚,虽说这工厂保卫科不是街道派出所,但那里却也不是什么能够愉快玩耍的好地方。
在这个年代,偷针偷线的都是重罪,更何况自己偷得还是公家的酱油。
棒梗深知一旦被送去了保卫科,肯定得受不小的罪过。
所以,他连忙挣扎着回到,朝何雨柱怒声嚷嚷道:“傻柱,你敢!”
“小心我让我妈削你,以后再也不吃你给我们带的东西了!”
棒梗口中恶狠狠的威胁让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冷笑了起来,“诶呦?你这威胁的到是有点儿意思。”
瞧瞧看,以前的“何雨柱”好吃好喝供养着这一大家子人,谁承想到,这到头来竟是养出了一窝子祖宗!
怎的,他一家子吃着自己从食堂弄出去的饭菜,反而是对自己的恩赐了不成?
何雨柱怒极反笑。
他招招手让马华停下,然后撸起袖子,缓步走到了棒梗身前。
“让你妈揍我是吧?那老子在这儿先揍你一顿!”
何雨柱的眼神狠厉,似是要吃人一般。
棒梗以前那见过这个?
只是这后院里的许多人,就没有一个对他这个小偷有好感的,棒梗仓促之间环视一圈,也没找出个可以庇护自己的人。
最后只能色厉内荏的朝着何雨柱大吼一声,“傻柱,你敢!”
“我怎么不敢?”何雨柱戏谑冷笑,“大家好歹那么多年邻居,你个小东西又吃了老子那么多粮食,连声柱子叔都不愿意叫,你说我敢是不敢?”
说罢,蒲扇大的手掌抬起,对着棒梗的脸就是一个大比兜!
啪!
清脆悦耳,响亮至极!
棒梗直接被扇懵了,他没想到何雨柱真的敢动手。
感受着脸蛋上火辣辣的痛楚,他小嘴一瘪,几乎下一秒钟立即就要哭出声来。
可还没等声音从喉咙里蹦出,何雨柱又是反手一个大比兜扇了过去。
啪!
“你要敢哭,我还打你。”
笑眯眯的朝棒梗来了这么一句,吓得他一激灵,原本已到嘴边的哭叫,也被他生生的咽下肚去。
只敢捂着自己已然高高肿起的脸颊,蹲坐在地,小声的啜泣起来。
“何师傅,要不,算了吧...”
有个食堂大妈看到,心下不忍,试探着朝何雨柱问了一句。
而何雨柱也没想着真要把棒梗怎么着。
他眼下打棒梗这两下子,既可以说是惩戒棒梗偷盗酱油的罪过,也可以说是对棒梗刚才口出狂言的惩罚。
全都有理有据,人谁也挑不出个毛病来。
但如果继续追究下去,旁人可不清楚秦淮茹一家究竟是些什么货色,他们只会看见自己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如此的话,自己在厂子里怕是要传出些不怎么好的名声。
于是,何雨柱也便借机下坡,准备在继续训斥棒梗两句,也叫他赶紧从这食堂滚蛋,哪里来的滚哪儿去,免得他看了烦心。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又一道何雨柱厌烦至极的轻佻男声,从食堂外头传了进来。
“哟哟哟,做什么呢这是?”
在一扭头,打扮的人摸狗样的许大茂,已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内。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同何雨柱、秦淮茹等人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
这个人心里的龌龊不少,可以说是坏的流油,与何雨柱算是一辈子的死对头。
也就在何雨柱抬眼瞧见许大茂的一瞬间,属于系统的悦耳提示声,又一次在何雨柱的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