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的两颗下品筑基丹就是十几年前花了大价钱从百草宗购买的。”
“……”
陈宗白不断消化着百草宗的信息,等她说完,忍不问道:“百草宗能稳定产出筑基丹,我宗理应不该得罪他们才是,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秘?”
白素犹豫了下,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我不说,宗主也会告诉你的,宫家的一位女性筑基巅峰老祖曾是我宗元丹老祖的道侣。自老祖失踪后,宫家那位便心急如焚的欲强行突破元丹后外出寻踪,结果被心魔反噬,身死道消。”
“原来还有这么狗血的桥段。”
陈宗白无意中吃了一个大瓜,疑惑道:“那两家也不至于因此结仇吧。”
“当时我宗筑基巅峰的老祖有数位,百草宗也得有这个胆量。”
白素自傲的翘起嘴角,祖辈的荣光照耀万古。
接着她神色一暗,说道:“可惜,仅仅几十年间,我宗筑基巅峰老祖便在各种意外中陨落殆尽,一时人心涣散,宗门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种时候,百草宗强势登门,索要属于宫家那位女性老祖的一处岩火宝地,那处岩火宝地是天然形成的,是不可多得的炼丹宝地。”
岩火宝地?
陈宗白面色严肃起来,他五行杂灵根并驾齐驱,却偏爱火道,所以对火极为敏感。
“给了?”
“怎么可能!”
白素哼了一声,霸道的一撇嘴,“宫家那位老祖是我宗老祖道侣,她的东西自然也属于我宗,岂能白白送人?”
“那是如何解决的?”
“还,是不可能还的,顶多租借给他们。
如今租期将近,百草宗这才对我宗态度咄咄逼人起来。
不但限制了筑基丹流入我宗的渠道,还妄图让我宗将岩火宝地割让与他们。”
陈宗白面色古怪,实在想不通白素是如何将这么屈辱的事,描述的这么大义炳然。
算起来,到现在差不多两千年了,一租两千年,与送人有何区别?
亏得陈宗白没有问租金多少,想来也不会太多,不然黄泉宗何至于落魄至此。
租约亦受天道规则约束,再加上司庭轩筑基后期的修为威慑,不然百草宗根本就不会再搭理黄泉宗。
“今日百草宗登门,难道只是为了见我?”
陈宗白不解的问道。
“自然不是,是来商谈百宗大比的事,想让我宗退出此次大比,听说我宗新加入了一名筑基长老,临时提出一见的,毕竟,多一名筑基,就多一份竞争。”
白素说的时候悄悄看了陈宗白一眼,她自然不会点破对方实际修为的事,就想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陈宗白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淡然自若的态度。
白素略显无聊的挑了下鼻尖,接着又说道:“现在各宗都在招揽筑基修士,百草宗也不例外,前不久听说百草宗有意招揽虞城双雄,双方条件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可惜虞城双雄不知被哪位路过的前辈随手灭了,这二人恶行累累,死了也活该。
百草宗痛失两名强援,为此还调查了一番,据说已经有了一些发现。”
“对了,虞城双雄,师兄是否听说过?是一对亲兄弟,常年混迹在虞城坊市……”
“倒是初闻此二人。”
陈宗白语气淡淡的回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里一下子绷紧了。目光渐渐幽然。
议事殿近在眼前,二人旋即停下了交流,穿过一层闪烁着五彩光色的阵法,踏进了大殿。
连阵法都开启了,可见司庭轩对此人的重视。
“见过宗主!”
因有外人在,二人象征性的朝着司庭轩行了一礼。
同时,陈宗白也在打量着来人。
此人五十上下,留着八字胡,偏瘦的脸庞上有一对醒目的丹凤眼,眼角含笑,里面仿佛藏着一把刀子,直戳人心,有种被一眼看透的感觉。
这种笑里藏刀的笑面虎,陈宗白前世接触过不少,当即紧守心神,不露一丝破绽。
殊不知,闫九破也正暗暗惊疑,黄泉宗新加入的长老气息内敛,他竟然丝毫看之不透,且陌生的紧。
“听闻黄泉宗新加入一名资质卓绝的筑基同道,今日一见果真是有着金丹之姿啊,闫某深感荣幸。”
闫九破主动见礼,客气的态度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宗白淡淡一笑,拱手见礼道:“闫道友的大名,陈某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乃一件幸事。”
“哈哈哈哈,陈道友的话闫某听着舒服,不过我哪有什么大名,只是百草宗一小小外事长老罢了。
闫某素来喜欢交朋友,今日一见陈道友,便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陈道友此前在何处修行?”
“无根浮萍,一散修而已,幸得司师兄收留,这才有了安身之所。”
陈宗白自来熟的坐在了闫九破对面,二人如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交谈甚欢。
司庭轩暗暗蹙眉,之前还咄咄逼人的闫九破,见了陈宗白后一反常态,再加上陈宗白的态度,他一时有些看不懂了。
白素牙关紧咬,暗暗不忿和不安,仿佛陈宗白背叛了她一样,又担心陈宗白被百草宗挖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