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夷有些疑惑，但心底已经隐隐感觉到，这里就是菩提的居所。

她忍不住好奇，悄悄走进了房间，去看那副画。画很新，墨迹都还未干完，显然是今天早上才画好的。

花夷蹲下身，戳了戳长生的脑袋，“臭长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长生又喵一下，跳到了窗前木质的书桌上。

花夷跟着走了过去，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本佛说法灭尽经，经书扉页上用毛笔字写着，末法时代，无暇顾卿。

末法时代，这就是他愿殉道的原因？

花夷耸耸肩，刚准备离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她不知怎么是好，赶紧躲进了菩提的衣柜里。

“怎么有声音？”菩提推门时听到了响动。

长生还在屋子里，冲着他喵了一声。

“小家伙，原来是你。今天外面的人很多，就呆这里，可别让人察觉到了你身上的妖气。”

长生身上一直都有妖气。

花夷从衣柜的缝隙里看着屋子里的菩提，他取下画来看了一眼，笑了笑，又叹了口气，生了火炉，将画扔了进去。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上师说因明。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菩提看着火炉将画吞噬，心口猛地一痛。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花夷知道，这是仓央嘉措的诗，原来他去见风僧，真的是想逃避，可又知道自己避无可避。

这时，门外突然出来叫喊声。

“施主，厢房内门不可擅闯！”

“让开！”

是薄司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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