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年轻的生命逝去,哪怕她的皮囊还算貌美,张源都不以为意。
只是感觉接下来的把握大了几分。
一条人命而已,他还真不怎么在乎,几天前他在牧原镇大开杀戒夺取武学秘籍时手底下的人命那才叫一个多,现如今对方只不过杀了一个人而已,如果连这他都要动容的话,那他还不如自裁谢罪。
对方那五只诡怪的出手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只是轻轻的朝着人面一吹,一条生命就这么逝去了。
这倒是和前世听到的传闻一模一样……
如此想来,对方应该就是自己前世所知晓的那种诡怪吧?
但张源还是有一些不确定,暂时选择作壁上观。现在还有一个小白鼠在眼前,再观察一阵子,届时得出的答案必定会更加的准确。甚至说,自己获胜,获得更多点数的机会也就更大了,这对他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因此,他完全不着急。继续看着对方行动。
“哈”“哈”“哈”“哈。”
那五只诡怪又朝剩下的一名姐妹花依次吐出一口浊气。和先前一模一样的场景出现了,第一人将那口浊气喷在那名姐妹花的脸上,那姐妹花只是虚弱了一下,而到第二名诡怪往她脸上喷涂浊气时,那姐妹花显得更加虚弱,如同生了一场大病。等到第三个诡怪喷她,她就如同被人重伤了一样,奄奄一息,而等到第四个诡怪喷她的时候,她已经将要死去。等到第五口浊气喷到她脸上时,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这种手段太过于诡异骇人。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张源低声喃喃着。经过两条小白鼠的试验,他发现了这五人果真与他想的那般一样,所作所为他和前世所听到的诡怪传说如出一辙。
心里有了把握,他的脸上就显的从容自在了许多,虽然因为佩戴着铜质面具的原因,无人能够看得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隐藏在面具底下的自信神情。
什么情况?其他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还如临大敌,一脸忌惮的这位知暖楼的胡前辈,为何突然就变得像现在这样,从容不迫,自信恬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当中。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只是抱有疑惑和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希望接下来能够得到答案。
五只诡怪也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张源这边。
张源呵呵一笑,朗声开口道:“你们五个诡怪的身份,应该就是传说当中的一目五先生了吧。”
一目五先生?一目五先生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十分的迷惑,不清楚张源在说什么。难道这个什么一目五先生和接下来的事情有很重大的关系吗?可就算是知道了这些诡怪的名字,又能怎么样呢?实力的差距还是过于巨大。如果仅仅是靠知道名字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张源像是知道其他人的所思所想,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浙中有五奇鬼,四鬼尽瞽,惟一鬼有一眼,群鬼恃以看物,号“一目五先生”。遇瘟疫之年,五鬼联袂而行,伺人熟睡,以鼻嗅之。一鬼嗅则其人病,五鬼共嗅则其人死。四鬼伥伥然斜行踯躅,不敢作主,惟听一目先生之号令。
有钱某宿旅店中,群客皆寐,己独未眠,灯忽缩小,见五鬼排跳而至。四鬼将嗅一客,先生曰:“此大善人也,不可。”又将嗅一客,先生曰:“此大有福人也,不可。”又将嗅一客,先生曰:“此大恶人也,更不可。”四鬼曰:“然则先生将何餐?”先生指二客曰:“此辈不善不恶、无福无禄,不啖何待?”四鬼即群嗅之,二客鼻声渐微,五鬼腹渐膨亨矣。”
众人当中很少有有文化的人能够听得懂这串文言文。当然,这里说的很少便是指已经昏迷在地上的那位名叫杨遥的书生。而对面那五只诡怪听闻了张源刚刚说出的这段话,具是脸色一变。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我们的事情应该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停止流传,为何你会知道这件事情?为了防止再惹来高人镇压我们,我们只是小范围的这个附近活动而已。两三年才吃上几个人而已,为何我的故事还会流传出去?”李苼难以置信的大声嚎叫着。
张源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不可能告诉别人,这是自己前世在武馆教书时,听弟子们闲聊时听到的故事。其实也说不上是故事,这是记载在清代某位文人写下的志怪小说当中的一回。没想到他现在用上了这其中的知识。而且凑巧的,其中各种细节居然完全一样,虽然还是有些出入。
虽然内心是如此想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说道:“刚刚我说的话里面就很明确的表现出来,你们,也就是一目五先生,有三种人不吃,善人,福人,恶人。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天大的福缘能保住我的性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是个恶人。恶贯满盈的恶人。”
“杀人、放火、抢劫,造反……如此说来,你就不可能吃的了我了。哈哈哈!”想到此处,张源放声大笑起来,然后他又继续说道。“你们这里的不吃。应该不是不愿吃,而是不能吃。你们要是吃了这三种类型的人,恐怕会有大因果缠身。可能会立即死去,也有可能会被瞬间镇压,永世不得超生。而吃人,吃的就是血肉。既然如此,我割下自己一块肉硬塞到你的嘴里。那你们就必死无疑了。”
话音刚落,张源当机立断,剜下自己胸口处的一块肉。直直的朝前方几只诡怪口中塞去,就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五只诡怪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弱点,都是大惊失色,连忙想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