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某处
两人哈哈大笑,天捕道:“有意思,有意思,不错,不错。
如今能羞辱这阳州徐家,也是畅快不已。不过,这比我林中多年的血仇而言,什么都不是!”
碧江道:“窟主,快了。待您神功大成,这阳州徐家上上下下不是任您宰割吗?”
“也是,不过,这废物修为太低,连丹田都未开辟。我若是强行夺舍,怕是会伤了这躯体的根基,倒时可就大为不妙了。碧江,这样,你先赶紧给他筑基,打好底子,我随后再来。”
“遵命,窟主,属下定让您满意。”
天捕瞄了碧江一眼,道:“你知道咱们在做什么,可别做什么傻事。若到时我夺舍不成,你我,青瘴林都没个好下场!”
“属下怎敢,嘿嘿,只是期望您神功大成之后,不要忘了属下。”
“自然,帮你突破化神不在话下。你赶紧准备吧,最好等我回来,他就筑基成功。”说罢,盯着两人,身化为雾,消失不见了。
碧江恭敬地送走天捕之后,神色诡异地打量着晕倒地徐福,冷笑两声,走上前去……
峰顶宫殿内的某一装饰精美的房中,姝玥身着一身青衣,坐在一小几之前,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远闻不如近见,今日见妹妹,我倒是知晓窟主为何执念于你了。”
闻此,姝玥转首回去,发现门内已站着一位身着红衣,身材婀娜,眼神夺人心魄的女子。相比之下,自己似乎相形见绌。但也没等什么,便正色道:“阁下是何人,怎么如今寻到我这里来了?”
“咯咯,妹妹好生吓人,难不成要斥退我这送信之人吗?”血茹笑道。
闻此,姝玥打量了血茹几眼,没有说些什么。
“难道是好消息都不行吗?”
“若是天一洞主要我委身于窟主此事,阁下就莫要再言了。贵窟的手段,小女子倒是见识了不少。欺压弱族不说,如今更是起威胁我来了。
不错,师傅与族内待我如同父母,我的一切都是族内赐予的。为了族内,我甘愿牺牲一切。只不过,直到今日我才知贵窟的阴险狠毒之处。”
血茹一愣,随后咯咯笑了起来,道:“怎么,难道窟主在我之前派人来游说于你吗?窟主也是,这般事情怎么能强来呢?毕竟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虽然可能解渴……”
闻此,姝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扭过身子背对着血茹,冷冷道:“阁下若是讥讽小女子,请回吧,不要到时弄得难堪!”
“妹妹怎么如此可怕,总得等姐姐把话说完吧。”
“相同的东西不必再多说,请回吧。”
血茹轻轻一笑,背手脚步轻盈地挪至姝玥身旁,道:“妹妹,世事变化无端,你又为何执着与现在呢?退一步不说海阔天空,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谁能料想如今委身千年的青瘴林生变,攻入你墨空林呢?
谁又能料想,隐了千余年的镜族如今又重现星域呢?
或者,谁又能想到如今我又在劝说你去委身窟主呢?
不管是愿意也好,反对也好,应承下来,万一将来有什么转机呢?”
姝玥听着前半段话,自是厌烦无比,但听到“转机”二字,心中一紧,扭头望去,见血茹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从那摄人心魄的容颜之中看不出些什么,但似乎又能看出些什么。
至此,血茹道:“妹妹若是不说,我就当默认了。”
“等等……”待姝玥将要问个清楚之时,血茹轻笑两声,没说什么,已是飘出门外了。
姝玥眼下自是急切万分,在屋内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
宫殿中的某处殿中,天捕坐在阶上,望着下面十六把椅子中空出的一把,神色复杂地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从椅子左后侧的帘内走入一侍从,在他耳边低语:“禀窟主,刚才找人核实,天一洞主已前往林内与戏世楼的边界处,以防事变。”
“你从何得知?”
“是从插在他府上的眼线得知,昨晚的确去了边界。”
“嗯,退下吧。”
侍从应声退下,此时,椅子最左侧坐着身材魁梧,体毛浓密之士,站起来发出隆隆的声音道:“不知窟主哥哥今日召见弟弟等有何事?若是有事,只管吩咐便是了,我等绝不会拖泥带水的!”
接着,椅子上的众妖也一同附和道:“是,”“谨遵窟主令。”
天捕站起,笑道:“谢诸位弟弟厚爱,只怪哥哥我无能为力,不能为窟中做些什么。如今能困于此,窟内不得好转。”
众妖听此,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相互打量了数番,一同看向先前的魁梧男子。那男子只好站起,
道:“哥哥此话差矣!窟主呕心沥血,操劳族务,才能让我等一干无能之人苟延残喘至今。要怪,也就怪属下等人修为低弱,不能帮上窟主些许。”
“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无可厚非。只不过,再这样下去,我虽阳寿将尽,也难以对的起族内先人,让青瘴林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众妖闻此,低首不语。片刻,中一面容苍老之人道:
“窟主,族内的情况,我等是知晓的。如今只希望窟主延续万年春秋,好让我等在窟主的庇护下多生存些日子。只是,如今真的到了如此……”
“先前一役,不但镜族残败,退居他处,我等附属之族也遭重创。不但族内长辈尽陨,剩下的中坚也是难尽一步,于千年之前皆数仙去。
天某不才,接此重任,但限修为有限,阳寿更是不多。
本希望多为窟内多作些时日,怎奈……如今,也只好与众位兄弟商量一二了。”
至此,殿内便炸开了锅,轰轰乱乱地谈论起来,争吵不已,天捕就这么看着他们。
半柱香之后,众人停下来,那苍老之人站起,望向天捕道:“窟主雄韬伟略,定有明见。我等兄弟皆唯窟主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