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根本无法起身,那人抱起他带他去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那个男人替他出了医疗费和住院费,还给他买来了食物,对自己很好。
有一天,那个男人坐在床边,自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
男人看起来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却胡子拉碴的。
他揉着下巴陈思半天,说了句看你总觉得很熟悉。
男孩其实心里也觉得对方很熟悉,很像自己的哥哥。
他问男人我能叫你哥哥吗?
男人一愣,好像想起什么,点了点头。
从此,名叫罗纳德·唐的男人多了个弟弟,康斯坦丁多了个哥哥。
“什么弟弟?你不是独居吃生活救济吗?”听老唐说找到弟弟,路明非疑惑到。
之前和老唐聊天,他一直说自己是独生子女啊。
“这事说来话长,等见面细说,你什么时候能忙完?”老唐看着电视里的黄海绵,咬了口手中的西瓜。“现在都在芝加哥,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开开眼。”
看了眼肮脏的屋子,路明非摇了摇头,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一时半会的还真抽不出空来,“今天够呛,我收拾屋子呢,完事了还得等学校那边考试结果。”
“行吧,那你后天有空吗?”
“后天..”路明非算了下,还真没空。
“这几天大概都不行了,等下周吧。”
“ok,那我过几天带弟弟去找你。”
“没问题。”
路明非挂断电话,心想最先办的事还是周末的那个自由一日,毕竟要和凯撒与楚子航对决。
“快收拾吧,别偷懒了。”路明非冲还在地上坐着不干活磨洋工的芬格尔喊了一声。
下午,太阳光被前面的楼层遮挡,窗户透进来的光有限,斜斜的打在地面上,让屋子一边处在光明中,一边处在黑暗内。
“诺顿,好久不见。”
昏暗中,芬格尔的回应路明非没有听清。
302的对面是诺诺她们租的房间。
因为房子早就被诺诺打扫好了,她们两人把行李简单一放就算收拾完了。
诺诺换上居家的粉色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老友记,时不时的吃块刚买的牛角包,看起来很惬意,只不过撅着的小嘴出卖了她。
“这么小气嘛,不就是抢了你男朋友的屋子嘛。”苏茜也换上了家居服,只不过下半身只套了条热裤,光着两条大白腿的她跳上沙发,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诺诺身上,还故意蹭了两下,“嗯,真舒服,路明非那小子以后有福了。”
“走开走开,别靠我这么近,找你的楚子航去。”诺诺嫌弃的推了苏茜两把,对方完全不动弹。
“要是我的就好了。”苏茜负气的又拱了几下,气的诺诺狠狠的拍了她屁股一巴掌。
“苏茜,你越来越没正形了!你喜欢楚子航就自己去追啊,不要影响我谈恋爱好不好。”诺诺捏着苏茜的脸蛋,恨铁不成钢,“他面瘫,没反应,你当着他的面把上衣一脱,只穿着内衣找他,你看他还心如止水吗?”
“呸,你这什么馊主意,你那是不了解楚子航,他见你脱衣服,只会把你当神经病。这招还是用在你家路明非身上吧。”
和楼下的打打闹闹不成,零的屋子干干净净,客厅也没有电视反倒摆了架钢琴。
门口的鞋架上除了她日常穿的小皮鞋和靴子,还放了一双男士的拖鞋。
鞋码43,和路明非的鞋码一样。
零打开百叶窗,让夏日的微风吹入房间。
她坐到钢琴前,开始弹奏起那首只属于她和他的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