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后年事已高,能护她们到几时,本宫打不了再忍下一个十三年,再一个个的把她们挖出来算账,反正本宫不信太后会为了她们的几句话就废了本宫的位份!”
周姨娘手上的帕子终于掉到了地上,那一刻她三分恐惧七分痛惜,长公主,开颜有负您所托,开颜没有保护好您的骨血,没有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而外间听了个全的织锦与碧玺也是汗毛倒竖,一个能时时刻刻都在演戏的人能不让人害怕吗?最可怕的是在今日之前,所有人都只当她是个柔弱无害的小白兔,现在看来分明是一条蛰伏草丛里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旦被她缠上,就是不死不休。
此时宫中,风月殿
玛瑙浑身僵硬的坐在龙床边沿,她此时有些莫名的紧张,说不上来为的什么,待到大倾最尊贵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冷漠的打量她几眼,道:“宽衣。”
玛瑙第一反应是摸上了洛霜玒的腰封,随后又像是被烫到手一般缩了回来,洛霜玒见状,淡淡的道:“你若是后悔了,现在从这里出去,也是一样的。”
闻言玛瑙反而冷静了下来,坚定的道:“奴婢不后悔,奴婢这条命就是张家救回来的,给奴婢吃饱穿暖,虽然奴婢不认得几个字,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这个成语,就是明日娘娘要我的命,奴婢也会给她!如今不过是叫奴婢陪个男人睡一觉,生一个孩子而已,又有什么打紧的。”
洛霜玒挑眉道:“你说得倒是轻巧。”
玛瑙毫不扭捏的将这话当做是夸奖应下了,甚至主动上前道:“奴婢给陛下宽衣。”
洛霜玒带着不知名的情绪,道:“你还知道孤是陛下。”
玛瑙道:“正是因为陛下是天下之主,金口玉言,一诺千金,所以奴婢今日才会站在这,奴婢只希望陛下与太后能信守承诺,给娘娘从二品妃位。”
洛霜玒对无关紧要的人一向大方,任凭玛瑙为他解衣,道:“待静妃生育后,自然也有加封,空出来的位置反正也要有人顶上,给你娘娘有何不可。”
隔日,银妆堂的玛瑙趁着主子不在,勾引陛下,爬上龙床的事就传遍了后宫上下,有人怒骂玛瑙不知廉耻,有人则笑话张婕妤居然被一个小丫鬟给算计了,还有人则是漠不关心,如白苏燕,她借着养伤躲开后宫因删减品阶对她的不怀好意,刚好能静下心来整理出新的宫规与相关礼仪章程。
宁贵嫔自然跟在旁边帮衬,但外头的事她还是会一一说与白苏燕听,“今日陛下与穆妃打招呼,要收玛瑙为答应,穆妃没有点头,推说张婕妤不在,她不能越俎代庖应下,就将玛瑙打发回银妆堂了。”
白苏燕沾了沾笔墨,此时她肿还是肿着,却不再影响说话了,“反正木已成舟,就算拖到张婕妤回来,还不是要封答应的,穆妃这明显是故意的,一方面是与陛下拉开距离,另一方面是给张婕妤一个人情。”
宁贵嫔细细阅览白苏燕写下的条程,手中提笔将她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或注释一二,“这我就不懂了,从来只有宫妃上前扒着陛下不放的,居然还有反其道而行,远着陛下的。”
白苏燕抬眼瞥了她一眼,道:“你还说别人,你自己就是,话说回来,算上秋弥那段时间,你好像也有三个月没有见到陛下了,你不急吗?”
宁贵嫔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娘娘这样一说,嫔妾才发现咱们这一届秀女,居然个个都绕着陛下走,也真是奇怪了。”
白苏燕听她这样说话,便明白她是不想说起旧事,便也不再多提,心中则想着,只要她真心待自己一日,自己必以真心回之,有自己在的一日,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
宁贵嫔见白苏燕小心翼翼偷觑自己脸色的样子,有些好笑又觉得心疼,明明她的位份比自己高出那么多阶,却为了她展露出的一丝不喜而让步谨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