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燕实话实说道:“我们身为世家女儿有我们自己的烦恼,而平民百姓自然也有平民百姓家自己的烦恼。”
穆妃将指尖的用帕子擦去,道:“平民百姓都以为这我们过得是神仙般的日子,可笑的是,我们却想过他们那样简单的生活,这大概就是老人们常说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苏燕忽然想起红楼梦里破足道人唱的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两拨人在霜泊宫门口分了手,而白苏燕刚走进流萤殿,纯贵嫔就上前来拉住她的广袖,急切的问道:“娘娘您可打听出什么来了,那煞星怎么又回来了?”
白苏燕一回头见,好嘛,所有人都在,而李答应和单答应纯属是下意识跟着走,毕竟她们当时在南苑,既没亲眼见过赵嫔的杀人不眨眼,更没听闻过什么相关的事,还当是她被家族连累不好再住在原来的地方。
白苏燕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道:“本宫什么也没打听,赵嫔穆妃也是今天才知道,大概过几天就会知道陛下处置的旨意,你们再耐心等等。”
“娘娘,我们可不比您,武功高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纯贵嫔已经快哭出来,“这雪休宫与霜泊宫就一墙之隔,万一他们没看好,赵嫔翻个墙就能过来,娘娘,这几天您能不能让嫔妾住您这,嫔妾是真的怕了。”
白苏燕无奈,伸手示意诸人坐下,上了茶准备与她们长谈一番,看着纯贵嫔也不知是想到哪去了,居然真的抽泣起来,还不忘期期艾艾的道:“嫔妾还这样年轻,才做到贵嫔的位份,还未替陛下诞下龙子,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嫔妾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白苏燕也不打算劝她,这时候越是宽慰她越是要哭闹,不如防着任她哭,到时候见没人理会,哭过了也就过了。
宁贵嫔则是转过头来一脸担忧的对白苏燕道:“娘娘,既然陛下敢把人带回来,想来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那赵嫔生出歹念,嫔妾这等无用妇人想来她是不放在眼里的,要是她冲着娘娘过来,娘娘您又玉体违和……”
白苏燕摆了摆手,道:“放心,本宫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再说赵嫔她自己伤得也不见得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她之前先后同本宫与侍卫们动手,今日本宫看她气色虽好,但脚底虚浮,走路都要靠人扶着,至少一个月内她是不能动刀动枪的了,你们放宽心罢。”
纯贵嫔仍是不依不饶的,道:“可是娘娘再怎么严重的伤势总有要好的那一日,要嫔妾说呀,就该把这煞星打入天牢关起来!”
宁贵嫔皱了皱眉,道:“纯贵嫔,嫔妃家里犯事不得株连后妃这是祖宗家法,退一万步说,这宫里还有冷宫,哪里用得着关去天牢那么夸张。”虽然她也担心赵嫔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也不赞同纯贵嫔的做法,毕竟赵嫔还顶着妃嫔的名号。
见纯贵嫔还要再闹,白苏燕将茶盏往案几上那么一搁,道:“行了,你们都忘了方才陛下说了什么吗?陛下亲口说的赵嫔是为了通传赵家叛变的消息,才落得一身伤,她不仅无错而且还是一等一的功臣,本宫的话你听不见去,难道陛下的金口玉言纯贵嫔你也听不进去吗?”
纯贵嫔抹了抹眼泪,讪讪的别开脸,良嫔此时忙出来打圆场,“娘娘,纯姐姐肯定没这个意思,估计是那天让赵嫔给吓破胆了,毕竟我们都是闺阁女儿,没见过什么世面,让娘娘笑话了。”
白苏燕勾了勾唇,哼了一声,道:“咱们姐妹几个关起门来在这宫里说说笑笑的也不打紧,可这话要是传到宫外去了,可不是一句笑话了就能掩过去的,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九五之尊的笑话?”
纯贵嫔与良嫔忙离座磕头请罪道:“贱妾妄言,请娘娘恕罪。”
白苏燕也没让她们起来,道:“方才的话若是让别人听见了传到陛下那,那就是大不敬,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是可比得过刀斧之利,还有一事,那日本宫独留你们说得三个条件,你们莫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自然不敢。”
“不敢那最好,行了,无事就都退下罢,回去好生准备,不过今晚陛下应该不会翻牌子,你们早些休息罢。”
“诺。”
宁贵嫔本来已经到了门口,想了想又折了回来,道:“娘娘,方才人多嫔妾不好说话,相信娘娘也注意到了,夭华夫人与舒贵嫔不见了,又看锦嫔吞吞吐吐的模样,恐怕这两人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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