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燕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泪水才看清眼前是温玉夫人,挑眉看她涕泪纵横的模样,白苏燕不太好意思的拿帕子擦拭,道:“失仪了,让娘娘见笑了。”
温玉夫人打趣道:“本宫又不是陛下,失仪了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苏燕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问道:“娘娘怎么来了?”
温玉夫人道:“本宫那一院子都孤零零的待自己屋里,阎贵人就说,不如找些人玩射覆2,本宫出去跑了一圈,见你这屋还有人,就来寻你了,走罢。”
白苏燕一开始是想拒绝的,而温玉夫人居然直接上手来拉她,无奈她只好说道:“请娘娘容臣妾稍稍理妆一番。”
温玉夫人这才放手,似乎怕她赖了,强调道:“本宫就在这等着,你动作快些。”
白苏燕唤了冬至夏至她们进来,帮自己整理仪容,温玉夫人又说着人越多越好,宫女也不放过,可终归不好一个人都不在,思来想去将绿腰留了下来。
温玉夫人还顺带将在院门口徘徊的英嫔给拎着一块带走了,而那边厢风止宫的三人已经聚在一起了,温玉夫人一手拉一个的进来,道:“本宫说了一定能给你们找人来,看,这不来了。”
三人起身,互相彼此见礼,温玉夫人道:“私下里游戏,就别拘束了,随意罢,怎么开始?”
静妃道:“我们方才在说,也不知娘娘能带几个人回来,不如由一人做庄,其她人轮流猜,猜不中则庄家胜,诸位以为呢?”
众人点了点头,英嫔出声问道:“可……不知彩头是什么?”
静妃道指了指头上的发钗,道:“也不用彩头,输的人取下一件饰物,谁先取完谁先输。”
白苏燕摸了摸自己的没戴几根簪钗的发髻,道:“怪不得先前温玉夫人一直在说,随意一些,都是自家姐妹没有外人,清爽素雅才亲和。”
温玉夫人乐呵呵的道:“本宫说得也没错呀,话说回来本宫这也是为你着想,万一你赢了,到时候我们五个人的首饰都是你的,只怕你还没地方戴呢!”原先还有些生分的诸人,在一笑间都放松了许多。
阎贵人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直接问道:“那咱们谁先做庄?”
白苏燕耸了耸肩,道:“温玉夫人都这样说了,按自然是本宫先开始了。”
折蔓搬来一摆了笔墨纸砚的案几放到白苏燕面前,黄昏将一个作覆的瓯盏3摆在她手旁,白苏燕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字,用瓯盏盖住,道:“便从本宫左手边先起罢,瓦。”
英嫔脱口便是,“砖。”
温玉夫人大笑道:“不成,你这个也太简单了。”
白苏燕将瓯盏揭开,正是一个“玉”字,耸了耸肩,道:“本宫说了不是很会的,温玉夫人想必是各种好手,不如娘娘这一回做庄?”一面说着,一面自头上拿下一支翠翘。
“原来是在这等着本宫呢,来就来,”温玉夫人招了招手,让宫女将东西搬过来,一样在纸上写下一字,用瓯盏盖上,“静妃你先,琼。”
静妃细细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道:“砖?”
温玉夫人翻了个白眼,道:“本宫还以为你们不会猜和上一轮有关的,按理你不该想到诗经里去吗?”她也自头上拔下一支翠翘,放在旁边。
静妃道:“臣妾一开始也是想到了,但仔细一想,如果射的是木,娘娘应该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得这样明显,故而臣妾也只是想碰碰运气。”
“罢了罢了,接下去就猜出来的那个人做庄罢,都从庄家左手边的那个人先猜啊!”
静妃略思索了一番,写下一字扣好,道:“竹。”
阎贵人很是冥思苦想了一番,最后哀求道:“娘娘,这也太宽泛了,能再缩小一些吗?”
静妃又说了一个“锡”字,阎贵人实在想不到是何物,干脆的摘下一枚耳环,认输了。
安贵人在旁也是想了许久,试探的问道:“还是玉吗?”
静妃掩唇一笑,道:“落英是猜对了,不过你违规了,还是算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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