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的劝说中,文竹虽然不想让步,但也不能太过执拗,最后和郑兴国私下调解,达成协议,郑兴国不许在文竹面前提到黄友良的名字,更不能把黄友良带到文竹面前,他们的交往与文竹无干,文竹也不去干涉他们之间的交往。
郑兴国听着这个小孩子般的约定,有些好笑,但还是摇摇头答应了。
文竹呢,心里还有些愤愤的,你以为黄友良真会在这医院待一辈子啊?记得前世黄友良并非这里的医学院毕业,更没有读研究生,他从冀南的某医学院毕业后,回疆地医院干了三年外科,最后是直接丢弃档案回市的一个小镇医院当了一名临时工医生。
虽然这世他的经历有所变化,但以后的生活轨道是否还会与前世生活并轨,谁也不知道,但文竹总觉得黄友良不太可能在这里的医院待长久。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时间了。文竹和郑妈妈早就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以迎接英雄的方式来隆重迎接郑兴国回家。
这几天郑爸爸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来是来照顾郑兴国的,结果他反倒成了名人,连街都不敢上了。于是在郑兴国出院的第二天就回市了,那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来处理呢。
郑妈妈决定多留几天,多给儿子做几天补的,好让他快快恢复。
又过了几天,郑妈妈也走了,这个时候的郑兴国除了不能做幅度大的动作,不能用力外,其他的已经和常人差不多了。
文竹这段时间跟郑妈妈学了不少的厨艺,怎么做好吃,怎么做有营养,文竹觉得再这么培养下去,自己就完全可以去考个营养师证了。
郑妈妈教文竹做菜时,还会顺便把当年自己怎么学到这些,还有这里面的一些陈年旧事都拿出来说,文竹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有时还把郑兴国也吸引过来一起听。
“小时候,我们家里条件都不错,有佣人料理家务,我们这些孩子什么都不会干。解放后,佣人们都离开了,我们要想吃饭,就必须得学会自己做饭。那个时候啊,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小姐少爷模样,每回烧个饭就是一身的黑灰,如果有谁做出了一个成功的菜,就会迎来全家老小夸赞的目光,于是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夸赞,也为了大家能吃好,我呀,就努力地学习烧火、做饭,到同学家学,到邻居家学,就这样一点点地学起来。”
郑妈妈说到这些,内心很是感慨:“你们啊,都赶上了好时候了。什么冰箱啊,电视啊,还有空调,电脑,这些东西我们小时候听都没听过,更是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在,这些我们家里都有。你们现在过的日子,比我们朱家和郑家过去最繁华的时代相比都来得好啊。”
“啊?”文竹不相信,“怎么会呢,过去不是都有丫鬟婆子伺候嘛,我们现在可没有。”
“是,你们没有,但你们的日子除了没有佣人伺候,其他的,根本就是比地主土豪过得还要好。”
“真的啊?”文竹惊叹了,“我一直以为古代地主土豪的日子是很奢华的,原来我们现在比他们还要好啊?”
这么忆苦思甜的日子其实也是挺有意思的,就像是泛了黄的老照片被一点一点地剥去时光沉淀之色,露出生活的原色一般,让过去的日子变得生动鲜活,并不自觉地刻在了记忆深处。
郑兴国经过二十多天的休养,身体已基本康复,该回部队上班了。郑妈妈也准备回去了,她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跟文竹一一交代清楚,有些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文竹也郑重答应,每天都会把郑兴国的情况详细跟爸爸妈妈回报,决不敷衍,郑妈妈终于不放心地回去了。
文竹因为跟李教授请了一个月的假,现在还有一周时间可以陪伴郑兴国,于是决定跟郑兴国回部队,住回部队家属楼,就近照顾郑兴国。
回部队这天,徐前进帮着文竹就拧了几袋的肉啊菜啊蛋啊的,还有一大堆的营养品,开车把两人送部队去。
小花嫂子和水英嫂子特意请了一天假,她们代表所有的军嫂迎接文竹。看车子来了,几个人跑过来,帮着一起把车上的东西卸下,然后带回三楼文竹的小家。
郑兴国看文竹和小花嫂子水英嫂子亲亲热热地上楼去,也就不再跟上去了,直接和徐前进一起去了办公室,这么多天没上班,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文竹和小花嫂子水英嫂子一边热热闹闹地聊天,谈郑兴国,谈生意,谈这次的金融风暴,一年来,军嫂们思想觉悟都高大上了不少,谈论的不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她们关心的是部队,是战士,是生意,思想远大了,视野开阔了,将来的路也就宽敞了。
晚上,文竹和小花嫂子水英嫂子做了几桌的饭菜,把几位领导和家属还有部分战士请来,大家痛痛快快地喝酒吃肉,兴尽方罢。当然文竹是绝对禁止郑兴国喝酒的,大家也都体谅郑兴国,顺便把所有的酒都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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