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你先回去。”看到胡列娜的怔愣，比比东开口了。

“是，老师。”

胡列娜恭敬地应了一声，又悄悄地看了眼千仞雪，随后快步离开。她现在脑子乱得很。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千仞雪垂眸，神色莫名。

“你倒是宠她。”

“不过，什么也不知道对她来说也确实是件好事，毕竟知道的事情越少，自身产生的压力就会少，动力自然也不多。”

“妈妈，你对胡列娜的教育真的没问题吗？”

“你说，胡列娜这样发展下去，这武魂殿的圣女之位，她担得起吗？”

千仞雪俯身，看着比比东眼睛，有些玩味的问道。

小狐狸有些奇怪啊，前世她初次见到我的反应可不是这样，是因为现在的她太小了，所以情绪掩饰的不好？

“千仞雪，你要做什么？”

看着比比东微微皱起的眉，千仞雪突然笑了一声，伸手抚平那微皱的眉。

“我只是想要个身份，再说这身份本该是我的，不是吗？”

“谁让你又不想公开我的真实身份。”

千仞雪说的无辜，比比东听的却眉头紧锁。

看着千仞雪不达眼底的笑意，比比东神色复杂。

“你……”比比东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被千仞雪打断了。

“别皱眉了，再说了，我要是真想对胡列娜做些什么，你觉得她能活到现在？”

“你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看着胡列娜，你总有护不到她的时候。”

千仞雪声音微凉，天知道在前世，当她得知比比东新收了个小徒弟，并且比比东还对她的小徒弟十分宠爱时，她有多想让那只狐狸消失。

上一世我都忍住了，没理由这世就随便动手。

但该是我的，她就不要肖想了。

闻言比比东眼中闪过寒光。

千仞雪当真是千家的孩子，这威胁人的模样倒是和他极为相似。比比东如此想着，偏头，避开了千仞雪的手。

既视感太强了，心底的厌烦快忍不住了，真的好像他。

这也是我的女儿，比比东在心底自我劝道，但她真的像他，无论是行为还是样貌。

没错，她是千寻疾的孩子，是你被迫生下来的孩子，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

不是的，这是我的孩子。

看啊，她是千家的人，她身上流淌着千家的血液，她本就是罪恶的存在。

她身上也流着我的血。

出手吧，比起你，她更像千寻疾不是吗，不要心软，她不配。

她也像我，她知道了一切，但她未对我出手。

别忘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你耻辱的证明，你不该忘记你所遭受的一切。

我没忘，但她也是无辜的。

毁掉她，毁了千家的一切，他们以光明、神圣、正义为伪装，用来掩盖他们本质的不堪、肮脏、罪恶。

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生活在光明里。

够了！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不爱她，是他们毁了你，你该还回去。

可我也毁了她，她本可以得到更多。

见此，千仞雪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了下去，神情冷淡的与比比东对视。

“胡列娜在你心里当真如此重要？”

“我说不得她？”

“出去！”

比比东低头，不愿再和千仞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