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有一家,在看到这座记忆中十分熟悉的门扉后,张芋才发觉,竟来到大伯的家门口了。
青砖黑瓦,檐角高翘,原是秀气又精致的富贵人家建筑,可惜随着岁月流逝,物是人非,到处都已经变得一片沧桑。
碎裂的瓦片中长出了一丛丛的野草,褪色的墙上落下层层斑驳。
张芋本想继续用刀破门而入,但又觉着既然是近亲,最好还是先敲敲门,做一做礼数的样子。
“咚咚!”
张芋刚一敲响,就听到里面传出紧张的呼喝声。
“谁?!”
“开门,大伯。是我。”
张芋隔着门唤道。
“张芋?”张亭松没有开门,只是自顾自道,“你前几天找我要什么来着?这大半夜地还急着来催...”
——这亲戚警惕心倒是十足。
张芋轻笑道:“大伯你忘了?前些日子你就就将《铁棘指》的武道原本给我送去了。”
“还真是芋哥儿!”
张芋听到大伯在门后与某人说了一句后,吱嘎一声打开厚实的大门。
“大伯,伯母。”
张芋朝张亭松还有站在他身旁的妇女点了点头,致意道。
“放心,芋哥儿,放心!这老宅是祖上时候建成的,坚固的很,只要进来了没有歹人能打破。”
张亭松厚实的手掌握住张芋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进去,随即吩咐媳妇赶紧将门关上。
“你也知道我睡眠浅,这一晚上到处都鬼哭狼嚎的,就像进匪了一样,吓得我到现在都没敢合眼。”
“肯定出事了!村里肯定出事了!”
见张亭松拽着自己的手腕念叨个不停,张芋无奈地用力将自家大伯按停在原地。
“你?咦!这是...铁棘指你练成了?!”
张亭松既惊又喜地抬起头来问道。
“这些稍后在提,先冷醒下来听我说...大伯,就跟你猜的一模一样,村子里进匪了!”
“...啊?!”
张亭松张大了嘴巴。
...
得益于都是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当张芋身后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再等他破门而入之后,甚至不用张芋再去解释,自会有德高望重的老辈人上去一阵劝说,很快队伍后面就又跟上了一家。
没过多久,张芋就走完了整个村子的西尽头,率领着大部队到与孙仓约定的地方汇合。
望着背负大包小包逶迤而行的人群,躲在村头附近的几名山匪忍不住窃窃私语。
“两位头领怎么还不出来?”
“不清楚,可能是点子扎手?”
“怎么可能!头领带着咱们走南闯北,还能在这偏僻小村里磕了牙?”
“别吵了!人都要走远了!到底动不动手?再不动手这块肥肉就轮不到咱们沾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