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权小心翼翼地朝着喊杀声来源走去。
不仅他一人,一路上九清派弟子也在不断赶过去。
他放慢了速度。
但也很快便到了战场边缘,然后便见到了那无情冷艳的血罗刹在轻描淡写地杀人,也没有刻意地去杀戮,只是挡在她前面拦她上山之路的,会被随手收割。
以致一些聪明人只是远远围着,游走在边缘,而不敢真的靠近。
燕天权扭头就走。
回到迎客园住所时,正见到刘一鸣面色凝重地持剑而出。
“天权,前面发生何事?”
见他回来,刘一鸣急忙问道。
燕天权慌乱道:“师叔不好了,清华寨的女魔头杀上山了。”
刘一鸣浑身一震:“什么?真是那妖女?”
燕天权眼神里透着恐惧:“就是她。”
“你师兄他们呢?”
“没见到,不知去了哪里,眼下顾不上他们了。”
燕天权说着已经扶着他一条胳膊:“师叔,趁现在九清派的弟子还在纠缠着她,咱们快走。”
“好。”
刘一鸣一咬牙,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保命为上。
燕天权道:“我这段时间交好九清派弟子,知道后山有一条小路,罕有人走,因此看守者也不多,师叔,咱们去那边。”
“走。”
刘一鸣点头。
随后他们匆匆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九清山深邃广袤,他们步履匆匆,翻过一座山头,行至一处山坳,燕天权提议道:“师叔,离九清山门已有段距离,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
刘一鸣点头,他伤势未愈,虽有内力,可此刻急促地翻山越岭还是难免疲累。
燕天权取下腰间一个水囊,递过去道:“师叔,喝口水!”
刘一鸣接过去喝了口,润了润喉咙,感觉舒服不少。
燕天权忧心道:“师叔,我听说九清派掌门是后天九层的大高手,不知能否挡住血罗刹。”
刘一鸣说:“那妖女本身至少就有八层的功力,刀法更是恐怖,路掌门虽不凡,只怕难以挡住她。”
燕天权道;“那九清派岂不是也要步入本派后尘?”
“稳居两山第一数百年的大派,岂会如此轻易灭门?”
刘一鸣望向前山方向,目有期许:“马师叔祖曾说过,九清派暗中也有先天宗师坐镇……此女若在山下便罢了,既敢上山作乱,惹怒了宗师,必不会有好下场。”
“先天……”燕天权呢喃了一句,说道:“那咱们何必躲藏?静等九清派除了血罗刹便是。”
“那妖女虽是来找九清派的晦气,可万一宗师还未出手,被她先发现了我们,一刀砍来,河阳派不是断了根?自然要先藏起来,等事毕再回去。”
刘一鸣解释说。
燕天权说道:“原来如此,师叔真是谨慎,稍有风吹草动便远遁千里,难怪当初河阳一役,这么多师叔伯中,只有师叔一人活下来。”
“你这是什么话?”
刘一鸣有些不满,显得他贪生怕死似的。
虽然当初河阳惊变,他确实是发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就遁离,但这不是还是被隔空一刀劈中,为师门献出了一条胳膊,至今体内余劲未消,备被受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