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姜希望能以兼得父母之姓的“周田”二字为名,这种取名方式,偷懒是偷懒了,取巧也是取巧,但同时也算是一种浪漫,田姜自己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
这想法得到了周文的支持,甚至他觉得叫田周也行。
他对这方面的态度比较随意,更看重的是人,而非那冷冰冰的姓氏,没有什么非要再造周家、传承姓氏的想法,家族什么都是空的,唯有亲人才是真的。
二三代仍是血亲,四五代以后,就只是血缘了。
最后还是田姜说要叫周田,觉得更好听,这才确定下来。
田姜低声道:“只是忽然觉得如此取名似乎草率。”
周文笑道;“那阿姜你可是草率了十九年了。”
又道:“如果不喜欢这名也行,咱们再想一个便是。”
二人正说着,这时稳婆出声提醒:
“对了,姑爷,二当家,小公子胸口还有一块胎记呢,瞧着可真了,许是天生非凡,将来不可限量。”
“哦?胎记?”
夫妻俩翻开襁褓看了一下,果然婴儿正心口位置,有一块胎记,那是一片翠绿的树叶。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叶子,总之栩栩如生,显得生机勃勃。
二人看后,啧啧称奇,周文看着,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田姜笑道;“周郎,这胎记是天生异象,咱们的孩子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自是如此。”周文点头,对周围的稳婆和服侍的丫鬟道:“都去领赏吧。我已吩咐了下面准备好了,每人都有一份赏钱。”
外人离开后,二人又一番浓情蜜意中,还讨论了孩子的名字一番,最后还是决定,遵原来的想法,简单叫“周田”就好。
交谈间,周文又不由想到了先前所见的光幕文字。
而心念一起,此物竟又再现。
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他讨教起在读书以外大多事比自己更博学的妻子:“阿姜,你可知道灵根?”
田姜疑惑道:“周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周文随口说:“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几次,一直好奇这是何物,刚才莫名想到,就问问你知不知道。”
“原来如此。”田姜解释道:“倒是有过耳闻,据说乃是修仙之基,只有身怀灵根的人,才能修仙入道。”
“修仙吗……那灵根何处可寻得?”
“灵根天成,就如悟性、天赋这些东西一样,不是外物,无处可得,出生时若没有,便终生不会有了。”
周文明白过来,暗道可惜。
既然灵根是修仙之基,那没有灵根,自然就无法修仙了。
可窥那光幕文字之意,似乎是满足某种条件就能拥有灵根了,已完成十分之一……是指孩子吗?
他不知是否猜想正确,很快不再关注,说道:“也不知咱们的孩子有没有灵根。”
低头看了眼沉睡的儿子,摇头道:“那就不清楚了。”
心中则在琢磨,回头要不要找块鉴灵晶石,给大家都测试一番。
可万一检测出周郎身怀灵根,要不要引导他修仙?有机会而不引导,何以心安?可若引导了,这段尘缘岂不是就要拖延更久?
她有些纠结。
……
新生儿的变化总是很快。
头天夫妻俩还不约而同嫌弃儿子干巴巴丑兮兮的,结果他十分争气,没两天就变得好看起来了,也开眼了,乌溜溜的大眼睛,能静静盯着人看半天。
夫妻俩对此都十分欣喜,虽然嘴上说着将来会好看的,但还是真的出现变化了,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孩子出生后第十天的黄昏。
周文正在院子里练刀。
田姜将孩子交给了奶娘,自己则陪他练刀。
她功力深厚,身强体健,虽刚生了孩子,却根本不需要坐月子恢复,也耐不住性子在床上躺上个把月,早在第二天就下地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喊声。
“二当家,不好了,大当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