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月心情低落,靠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将脸颊埋在臂弯之中。须臾,一阵响动传来,是有人正在用钥匙开牢门。
有人来劫狱了!这是西岭月的第一反应。她猛然站起身来,满目期许地望着门口,然而等牢门打开时,她大为失望。
李忘真身着一袭水蓝色襦裙,款款走进牢门内,朝身后的侍卫命道:“夫人让我单独问她几句话,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名侍卫躬身领命,将手中烛台递给她,从外头把牢门关上。
李忘真径直上前,将烛台搁在牢中唯一的小案上,淡淡地望着西岭月,只说了四个字:“我见过你。”
西岭月勉强笑回:“李娘子说笑了,我们自然是见过的,两次。”
“不,更早。”李忘真端详着她的面容,“去年在淄青,我见过你的画像……他随身带着。”
西岭月的脸“唰”一下白了,随即转红,继而她眼眶一热,低下头去。
“你叫西岭月。”李忘真语气平静地揭穿她,“你来镇海的目的,我大约也猜得到。”
西岭月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却明白自己不能输了阵势,便将腰杆挺得笔直。
“眼下这情形,你是如何着了道?”李忘真开门见山。
西岭月更加一头雾水:“我初来乍到就遇上阿萝,说是蒋府接到簪花宴的帖子,但蒋韵仪与人私奔了,让我假扮她赴宴。我……我想着能借机见到你,我就答应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个陷阱!”
李忘真听完并未多言,沉默片刻道:“此事虽然复杂,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倘若你能说出实情……”
“不行!”李忘真话还没说完,便被西岭月打断,“你也看到了,我被人陷害至此,这么多罪名扣在我头上。我若是说出实情,只会连累他……”
“可你若不说,你这罪名更加洗脱不了。”
西岭月却固执己见:“你也知道,我义父家道中落,被朝廷摘了皇商的头衔……这时候我更不能再把他们牵扯进来,我……我自己能承担。”
“你确定吗?”李忘真眉心微凝,清润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憔悴,更添了一丝西施捧心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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