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只是劫囚而已!”西岭月忙立下保证,又道,“裴将军……知道得越少,对你我都好!”
这倒是句实话。裴行立望着她乞求的目光,一时有些心软:“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她与福王能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想与他沾上半点关系。可那两名义军刺客已经见过她的真容,想必也会告诉戴昆仑奴面具的那个人应是李成轩身边叫作“小郭”的侍卫。试想,若是李成轩今夜死在这里,或是身份暴露,小郭岂能善罢甘休?到时整个李唐宗室都不会放过她!不仅她活不长,还有可能连累整个蒋府!
想到此处,她唯有隐晦地回道:“裴将军,我与他的性命已是绑在一起……求你别再问了。”
闻言,裴行立猝然眯眸,竟是会错了意。他声音冷得发沉:“如此说来,你是不可能放弃他了?”
西岭月连忙点头。裴行立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道:“既然如此,我能力有限,也无法同时救出你们两个……”
西岭月听明白了,亦无话可说。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给裴行立添了太多麻烦,今夜又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自然不敢奢望对方再帮她。
她接受了现实,诚恳回道:“裴将军,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你是个好人,不该受我牵连。”
裴行立没有回话,面巾后的俊颜溢出一丝苦笑,只可惜西岭月看不到。他是好人吗?并不。他也不是人人都帮,只是有些事情没办法说出口,何况还有个李衡挡在他前头。
裴行立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假面人,见对方身形高大,劲瘦有力,又能独自抵挡上百名侍卫,不用想也知是个文武俊才,否则西岭月岂能看上他?这般一想,裴行立更觉失落,失落之中又是愤然,最终一腔情绪全化作了失意,他沉声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消失太久,便送你们至此吧!”
经他一说,西岭月才发现小船即将靠岸,那不知名的岸上灯火不多,房屋也矮,看起来有些荒凉,她好奇地问道:“这还是节度使府吗?”
“自然。这湖是死水,没办法出去。”裴行立也望着岸边,解释道,“这里是失宠的姬妾所住之处,侍卫较少,相对安全。”
原来是李锜的冷宫。西岭月想起自己在地图上见过此处,便点了点头:“好,多谢。”
两人均没再说话,各有心思,彼此沉默着,直至小船在某个隐蔽的树荫下靠岸。裴行立的三名手下合力将李成轩抬到了岸上,西岭月也跟着下船,再次朝他敛衽致谢:“多谢裴将军多次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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