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安好。”
萧婉一路浑浑噩噩地走过大门穿过回廊,所有下人的请安都没有听进去。
几个小丫鬟在一旁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为什么公主殿下为什么这样失魂落魄。
“去去去,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自己手上的活做完了吗?”紫娟跟着过来,对着几个站着不动看着萧婉背影的小丫鬟一顿训斥。
仆人丫鬟们被一通教训之后立刻做了鸟兽散,前院里一下子就空无一人。紫娟往萧婉离去的方向看了看,飞快地跑了上去。
“公主?公主?”
眼看着萧婉进了寝室,紫娟跨进门槛却不见屋子里有半个人影,她慌张地喊了喊没得到回应。
绕过屏风,她终于看到了呆坐在梳妆台前的萧婉。此刻就只见她目光空洞地对着一面铜镜,桌上摆着两个锦盒,一个长一些的丝绢包裹下用了上好的木料,一个普通些也小一些,这个紫娟认得,今天她是亲眼看着自家的公主殿下为了它费尽心力。
“公主。”
萧婉没有应答,只是涣散的眼神聚拢了一些,她愣了半晌之后低头把其中一个长一些的锦盒打开,又是一阵恍惚,她伸手把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海棠花的发钗,簪身和海棠花之间用了细密的金丝线缠了一层又一层,海棠花用了不算太名贵的玉料,可是却被反复打磨地十分精细和光滑。
萧婉看了这支发钗半晌,抬起头对着铜镜小心地把发钗戴到了发间。
海棠花的一侧垂下了几缕流苏,萧婉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细碎的流苏扫在她的脸颊上,有些微痒。
没有发疯,没有大喊大叫,没有哭泣,没有摔碎屋子里的任何东西。但是紫娟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紫娟,把这个找个地方收起来吧。”萧婉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锦盒仍旧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话。
紫娟心底酸涩,应了声“是”便要伸手去把那个锦盒拿过来。
“记得找个好一些的地方,不要把它和其它东西放在一起,要牢固一些,找一把好锁,好好地把它存起来。”萧婉悠悠的声音传来,没有什么起伏,更听不出什么感情。
紫娟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公主,您哭出来吧,或者发发脾气也好啊!您别这样憋着,奴婢求您了!求求您了!”
萧婉摇了摇头,“又不是孩子了,撒泼打滚哭闹一顿就能讨到一颗糖吃。是震惊了些,难受了些,可我还不想讨人嫌,更不想成为让我自己都感到讨厌的人。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吗?”
越是这样说,紫娟就越是替自家主子感到心疼和不值,她曾经就不看好这一段感情,可是谁让萧婉喜欢呢?墨瞳也不是什么坏人,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甚至还算救过她一命。可是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她们所见所闻的这种情况发生?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因为我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除了身份限制外的其它顾虑。可我今天终于都明白了,他那么有责任感,有了未婚妻又怎么会明确地来接受我呢?”萧婉苦笑了一声,“他于我总归是不同的。不可否认就在刚刚,我满脑子想的还都是直接冲上去把这件事问清楚,想去质问他。若是得到我不想要的答案,我或许就治他的罪,就像我们第一次见时那样,罚跪他几个时辰,甚至是一天,两天,或者更多。”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大吵大闹一阵也不会改变什么。”
“可是他愚弄了您啊!您是天之娇女,您是公主,就凭这一点您就不该这样轻易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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