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满含笑意,回头目光正好落在萧婉身上。
萧婉一直觉得萧政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于是当下就往萧湛身边靠近了一些。
“大皇兄说笑。”萧湛感觉到萧婉的小手轻轻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他只当是萧婉不喜欢萧政,大约就是因为萧政平日里与他们兄妹接触不多且为人个性看着十分阴冷的样子。于是他侧目对萧婉安抚地笑了笑。
“看样子三皇弟和四皇妹该是不怎么欢迎我这个大哥。”萧政注意到了面前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他心底里闪过一丝寒意,面上却是有些戏谑。不过他没等萧湛和萧婉回答,就自己接上了话。
“开个玩笑,三皇弟和四皇妹可别介意。”
萧婉扯了扯嘴角,垂下眸子没有去看萧政。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父皇有些怪异?”
萧湛皱眉反问,“大皇兄何出此言?”
“你们都没有发觉父皇今日的脸色特别的不对吗?很像是身体抱恙。”
被萧政这么一说,萧婉也不禁回想起来,她想着适才坐在龙椅上的萧桓似乎的确精神不济,在王顺过去扶他的时候,站起身时她还十分明显地看到了他的身子来回摇晃了一下,脸上有珠帘遮面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离去时步履似乎也有些虚浮。同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话说不到几句就让他们退下了,连一碗往年除夕都有的桂圆红糖煮蛋也没有准备。
“大皇兄说话可得谨慎些。”萧湛皱起眉,他并不想在任何时候去揣测自己的父皇身体有无抱恙。
萧政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三皇弟认为为兄说错了?其实现在朝堂之上的许多大臣都在暗地里揣测,父皇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年中亏损得特别厉害,早朝上都是草草听取一些大臣们上的奏折,每回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就露出疲倦之态。三皇弟同为兄一道上朝,对此该不会一无所知吧?”
萧湛避开他探究的眼神,“皇兄说的这些臣弟确是一点不知,或许南陵如今国运昌隆的确不需父皇操心劳神,那么早朝自然无事可奏。至于父皇的身体,臣弟想着还是不要私下妄加揣摩比较好。”
萧政盯着萧湛看了许久,终于还是点点头道:“还是三皇弟思虑周全,作为兄长倒是有点自愧不如了。”
“大皇兄言重,臣弟料想大皇兄应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在此多做打扰。臣弟与四妹就先行告退,待到下次得了空再与大皇兄促膝长谈。”
萧湛说着牵起了萧婉的手,对着萧政和萧翊微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等到萧湛走远,萧政才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三皇弟啊三皇弟,父皇的身子若是垮了你当真就不会有所绸缪?你不要真以为你同韩朝歌还有陇川郡的陆清明在背地里动一些歪脑筋不会有人知道。你现在就开始培植起了势力,就真以为可以有朝一日踩到我的头上,那你也真就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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