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要不要通禀公主殿下知道?”
单钰轻笑,“那个小丫头,让她知道干什么?她的人自己过来找不痛快,咱家还是不要去做这个恶人。”
边上的小太监点头哈腰地拍着马屁,“公公英明,所言极是。”
单钰说起话来总是慢悠悠的,但阴森森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柔,“你有在这儿阿谀奉承的时间还不如替里头那个小子去找些伤药过来。”
小太监疑惑中夹杂着吃惊,他跟了单钰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刑犯这么上心,于是他只站在原地没有动。
单钰斜睨了他一眼,抬起脚就踹向了他的小腿肚,“还愣着干什么!还要咱家请你去?”
这一脚用得力不轻,小太监小腿肚一下吃痛摔倒在地之后也来不及起身,忙不迭点头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公公。”里头行刑的太监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带了鲜血的木棍,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棍子一滴一滴落入阴冷的地板里,整个训诫室的地板都是暗色的,也不知道上面被滴洒了多少属于不同人的血液。
“行刑完了?”单钰单手支着脑袋,随口问了一句。
还没等行刑的太监回答,一个颀长的身影就从里面出来了。
单钰眯起眼,这小子受了五十仗刑仍旧面不改色,步伐稳健,果然是块硬骨头。
“看样子是咱家这里的刑罚太轻了,改日还得再好好合计合计,多加一些新鲜玩意儿进去。”
周围站了一圈的太监闻言低着头抖了抖。
“公公,东西奴才拿来了,这是宫里头最好的金创药。”刚才出去找伤药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我还没喘顺就开口道。
单钰接过小瓷瓶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了墨瞳跟前。
“喏,可别说咱家亏待你,这个你拿着,不出七天伤口就能愈合。”
墨瞳的目光从金疮药上流转到单钰的脸上,他带着审视没有去接单钰递过来的药瓶子。
见墨瞳犹疑,单钰吃吃地笑了起来,“知道咱家被外面的人称作什么吗?阎罗爷要杀人,进了咱家的刑房,就不要想再出去了,区区一瓶金疮药,咱家还不稀罕动什么手脚。”
墨瞳伸手接过了瓷瓶,“多谢公公。”
“小子防备心还挺重。”单钰说着捋了捋自己鬓边的一缕长发,“回去凤仪宫记得代咱家同公主殿下问个好。”
墨瞳不置可否,提到萧婉他的目光就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从今日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与萧婉说上几句话,她该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吧。
“这……伤了这般久怎得才想起找臣下来?”杨忠和掀开盖着脚脖子的丝绢看着萧婉高高肿起的脚踝,这让身为医者的他差一点忍不住发了脾气拂袖而去,“你这掌事宫女究竟是怎么当的?”
杨忠和想来脾气甚好,这一下也算是真的动了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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