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茹暗自皱眉,对赵芯兰显而易见的热情她本能地想要拒绝,但面上还是要端着姿态。
“多谢娘娘赐座。”公孙茹恭敬地谢了恩,继而没有挨着赵芯兰边上的这个位置,而是隔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萧婉眼珠转着,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嘴里戏谑道:“本公主倒不知,茹昭仪进宫才只几月,贵妃娘娘竟与你这般要好了?莫不是……”
公孙茹眉眼弯着笑了起来,那声音清脆动人,媚态天成,直酥到人的骨子里去,“公主殿下说笑了,臣妾身份卑微,也不过是承蒙皇上和娘娘不弃罢了。”
萧婉闻言眼波流转,恭维的话说得这样自然,自己若再说下去只怕到是显得自己无事找事了,于是她只轻笑了一下便没再言语。
御花园里的凉亭里,因为有了公孙茹的出现,适才静谧无声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身后的宫女自觉上前为公孙茹斟了一杯茶水后退下了。
“适才臣妾行至半路,正巧听得公主殿下在说故事,于是就没敢上前叨扰,也还望公主勿怪臣妾失礼之罪。臣妾便以茶谢罪,还望公主殿下能够海量。”公孙茹笑着,朱唇微启把宫女适才斟满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她放下杯子吃笑道:“娘娘烹的茶水入口清香,如臣妾这般牛饮似是糟蹋了呢!”
一捧一踩,又挑不出错来。萧婉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看看在这儿凭她小小一个昭仪,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这么说,昭仪是听了本公主的故事咯?”萧婉开口说道。
公孙茹点点头道:“隔得不算远,臣妾真是好福气,虽来得晚些但也听了个全。”
“那不知昭仪有何高见?”
公孙茹扫了一眼周遭一圈的宫娥嫔妃,她浅浅淡淡地笑道:“公主殿下这故事说得有趣儿,不过呀,若臣妾是那个富商,自是会赏罚分明,这后头平日里做事不勤快但唯独嘴上勤快的,搬弄是非的,挑唆使坏的,一概是不会放过。”
几个嫔妃站着的身子晃了晃,尤其是徐美人,那心思弯弯绕绕的早就知道萧婉这故事意有所指。这会儿又出了个公孙茹,现在后宫除了赵芯兰,最得宠的就是这个新晋的昭仪娘娘,而且瞧这些日子的势头更有盖过赵芯兰的样子。这样的一个大人物,虽说位份也不高,但实在也得罪不起。现下茹昭仪的这个说法让底下的几个人只感到一股子危险将至。
“哦?倒是看不出昭仪还是个这样是非分明的性子。”萧婉的手指点着冰凉的大理石桌,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想到了麓山秋猎的那一个雨天,雨水冲刷着清儿满脸的血污。那些凝固的血迹被冲刷成几条蜿蜒的血河,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流淌在那张伤痕累累而又苍白充满死气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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