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病情既已得到缓解,那为何还不启程回宫?咱哥几个在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都多久了!”
“嘿,说是没好全不宜立刻返程,要在这儿待到何时还是个未知数,你呀,收收心,别老想着那皇城底下的醉红楼,天天往哪儿跑也不怕亏了身体。”
“这话说得在理,再者说,你瞅瞅咱们公主殿下,这貌若天仙的还不比那些个庸脂俗粉强。”
几个侍卫站在墙根底下或站或坐,一个长脸的男人骂骂咧咧道:“你胆子可够大,公主殿下就算真是个天仙那能关咱们什么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怎么说话呢?”前头刚调侃过的个子稍高点的男人不乐意了,“你这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身份高贵又如何,你瞧咱们统领大人,身份可算高贵了吧,往近了说那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你瞅他天天在公主跟前晃悠着献殷情,那也没见公主殿下对他有点好脸色。”
“哎,对对对!”另一个“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叼着的野草随声附和道,“我也瞧着咱们大人对公主殿下可算上心了,公主坠崖那几日可是没日没夜地下去找人呢!”
“那又如何?瞧不上还不是瞧不上。所以要我说身份也就那么回事。大人在公主殿下面前的地位那还不如那个叫……叫什么来着……”个子高的侍卫皱起眉,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片刻后一拍脑门道,“就是那个叫墨瞳的嘛!”
长脸侍卫认同地点点头,半晌若有所思道:“听说那墨瞳还是个奴隶来着,那身份地位可比咱们还低,公主却是对他依赖得很。”他说着长叹一口气继续道:“早知做奴隶还有这待遇,我也不做这禁军侍卫了,改去做个奴隶岂不更好!”
几个人闻言笑了起来,相互推搡了几下。其中一个又说道:“你这话酸味可真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那什么长相,你又是什么长相!再说了,你肯为了公主那般英勇地跳崖吗?”
“嘿,怎么就不敢了?”长脸侍卫瞪圆了眼睛,他抬脚作势要踢,最后还是悻悻地挠了挠头,“可惜咱这张脸不争气啊!否则也能平步青云,搞不好还能捞个驸马做做!”
“尽胡扯!奴隶就是奴隶,顶多就是做个见不得光的男宠,就跟醉红楼里的姑娘似的,不过就是只被一个人包场了而已。”
几个人附和着点点头,虽说这话粗了些,不过理就是这个理。
“你们几个!在这儿学长舌妇嚼什么舌根!”忽而从墙角边上泼出一盆子的水。
几个侍卫身手敏捷地跳开了,但还是有躲闪不及的被这盆子水溅湿了下摆。
“哪个不长眼的?”长脸侍卫一声怒喝,但一见墙角处出现的紫娟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公主殿下身边的紫娟姑娘。公主殿下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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