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闭上眼睛。

细细感受着苏言灵熟练的按摩手法。

教皇殿里安宁静谧。

比比东突然出声说道：

“言灵，也是时候该选出圣子来了。”

苏言灵揉搓着比比东肩膀的手一顿，“言灵愚钝，不知老师此话何意？”

比比东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苏言灵没有答话。

双手纷飞，一套按摩连招，令比比东几乎要轻哼出声。

比比东接着道，“言灵，你想当这个圣子吗？”

苏言灵随口道，“言灵只想当老师的弟子。”

比比东笑了，“言灵，你这张嘴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你知道吗？这些年，也就只有你，靠我这么近而我不反感。”

“人的聪明流于表面，往往让他人心生提防，可你却仿佛是个怪胎。我明知道你心思很重，很小就有自己的打算，可我还是提防不起来。”

“你说，是老师太傻，还是你这坏小子太讨人喜欢？”

苏言灵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一丝笑意，“老师是我见过最智慧、最美丽、最好的人，老师不可能傻，那就都怪言灵太讨老师喜欢了。”

比比东捂着小腹，笑骂道，“好小子！惯会油嘴滑舌，尽说些好话！老师真有这么好，那怎么一天也见不着你两次。整天往外面跑？”

苏言灵化掌为拳，轻轻捶背。

“老师，我以后一定常来看你，不为别的，就想给您捶捶背！”

比比东笑着笑着，肩膀抖个不停。

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不笑了，反而叹了一口气。

苏言灵不解道，“老师为何叹气？”

比比东道，“我算是见识过你这张嘴的厉害了，就凭你这张嘴，那傻丫头又怎么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苏言灵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比比东是在说千仞雪，他讪讪一笑，只顾着给比比东捶肩，却是不再搭话了。

比比东见他这样，心里的猜测已经确定了大半。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罢了，我懒得管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

苏言灵闻言一喜，随即给比比东捶得更加用力起来。

比比东拍开他的手，“哎，你小子捶这么重干嘛？”

苏言灵不好意思地把捶下去的手放缓放轻起来。

比比东忽然问道，“被你这么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正事。言灵，我就和你明说吧。”

“比起娜儿，你更适合担任圣子一职，这是我和长老们的看法。你是什么想法，不妨说说看。”

苏言灵沉思了一会儿道。

“老师，我的意见是由娜儿担任圣女，我愿意在一旁帮助和辅佐她。”

比比东一惊，“你想脚踏两条船？！”

苏言灵被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否认道，“老师你说的什么话？我都要不明白你的思路了。这怎么和脚踏两条船有关系了？”

“徒儿不是那样的人！”

比比东道，“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对娜娜这么好？就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胜似兄妹，也不应该要好到连圣子之位都可以拱手相让吧？”

“除非……”

比比东闭口不言，但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

你小子要不是贪图别人的美色，至于连圣子都不想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