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符需用心。秦家想进符堂的杂役多的是,下个月若还是如此高的材料损耗,莫要怪我不讲情面!”
陈言脸色难看的拱了拱手,以示回应。
余管事毫不在意陈言所表现的不甘,轻轻敲了敲桌子,环顾众人:
“好了。三天后就是祭祖,这乃是族中头等大事,重要性不用我多说。礼堂那边的秦羽管事这两天打算征用你们几个做些杂役。待会你们就去礼堂找他。记得都机灵些,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明白么?”
“我等明白。”
祭祖活动声势浩大,做帮手也不是第一次,众学徒顿时称是,然后退了出去,前往礼堂。
陈言走在最后,出了符堂,林大虎故意落后几步,与其并肩而行,担忧的问道:
“言哥,你这个月是怎么了?怎么会只制了不到一百张符?”
出来以后,陈言的神情早已归于平静,叹气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修行上出了点问题,损伤到了灵识,所以这个月制符成功率低了许多。”
一个月过去,他严守口风,秦文辉招自己入婿却被拒绝的事情并未泄露分毫,直到现在林大虎都一无所知。
毕竟若是传扬出去,彻底损了秦文辉的颜面,可就不是被逐出秦家那么简单了。
“伤了灵识?”
林大虎闻言更为担心:
“难道你走火入魔了?要不要紧,有没有找秦家的医师看看?”
陈言摇头:
“别担心,不是走火入魔,而且基本已经恢复如初了,用不着去找医师。”
林大虎微微放下心来:
“那倒还好......”
两人说话之间,其他学徒们也纷纷靠过来,或真或假的询问陈言,以示关心。
哪怕是现在最春风得意的徐成,也象征性询问了两句,被陈言搪塞过去。
而没一会儿的功夫。
众人就一同来到了秦家礼堂所在,并且见到那位秦羽管事。
此刻礼堂之中,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仆从杂役,准备着各种礼仪用具,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祭祖仪式,至关重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机灵点,绝不可出半点差错,若是引得家主和老祖怪罪,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秦羽管事年近四十,乃是货真价实的秦家嫡系,第一时间便给陈言等人安排了任务。
秦家祭祖仪式繁复,有上香、祝文、鸣乐、奉祀献酒、献福辞、焚祝文、辞祖叩拜等等流程,诸多地方需要布置和人手操持。
其中的重要环节自然轮不到陈言等人插手,他们做的都是一些诸如打扫、布置之类的杂活,尤其是以祭祖礼坛为心中,场地角角落落都要纤尘不染。
祭坛设立在秦家驻地中心,一片波光粼粼的小湖岸边,第一代老祖的雕像迎风矗立,庄严肃穆。
这片小湖,据说是秦家第一代老祖以法力开辟。
这位老祖修为通玄,已至筑基后期,其逝去之后,按照遗言便被安葬在了湖心之中,而每年的祭祖大礼,也就在这湖边举行。
当陈言来到这里时,水光荡漾,微风拂来,他遥望不远处座庄严的祭坛,目光期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