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昊和亚伦的一番询问下,得知面前的女人名叫蕾纳?凯特琳,出生在富足的圣丹尼斯,从小就接受了很好的教育。
金融,诗歌,礼仪,文学,几乎样样都有所涉及,知识面很是丰富。
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在瓦伦丁的银行,自己会把她当作是贵妇的原因,毕竟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是伪装不出来的。
“那我寻思你放着好端端的生活不过,为什么非要沦落到和别人一起去抢劫银行呢?”
亚伦淡定咬了一嘴黑面包,像这种烘烤到极致的干粮食物,无疑很有嚼劲,颇受伐木工的喜欢。
蕾纳听后则摇了摇头,眼里流露出一丝忧伤:“我们凯特琳家族在圣丹尼斯原本是财政世家,平常还会帮助平民百姓,直到这份善意成为另一个家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勾结圣丹尼斯的警察局与政要人员,联合将我们家族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所有的产业给全部垄断。”
说到这里,蕾纳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眼眶不由得泛红:
“最后在一个雨夜,那些混蛋竟然派杀手闯进我们家的大门,不管是男女老少都统统屠杀,只有我和我哥哥侥幸逃了出来。”
听完对方的悲惨遭遇,宋昊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喝酒。
因为像这样的家族纠纷,别说是什么繁华的圣丹尼斯,就拿罗兹镇的格雷家族和布雷斯韦特家族来说,显然都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长达百年的时间内,双方家族成员在巨大利益的诱使下,彼此勾心斗角,迟早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回到现实,反观是有些神经质的亚伦不停追问:“既然这样的话,你们也没必要冒着砍头的风险去瓦伦丁抢劫银行呀?”
“你错了,不是我们非要去瓦伦丁抢劫银行,而是因为我们要去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钱。”
说话的间隙,只见蕾纳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存款收据,解释说:“当初我们凯特琳家族是在瓦伦丁的银行存储了一万美元。”
“结果在圣丹尼斯发生灭门的惨案以后,我就和逃出来的哥哥联系到昔日的仆人,准备去拿回属于我们的财富。”
这叫什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那瓦伦丁的银行长在听闻圣丹尼斯发生的惨案后,竟然就开始死不认账,企图吞并我们家族的财产,最后我们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当然,我们也没有想要谋杀无辜者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
宋昊没有怀疑这番内容真实性的理由,作为当初的亲历见证者,他很清楚那两位男人的枪法是如何糟糕。
根本就不是劫匪该有的水平。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人家也确实没有想要杀人灭口的意思,否则自己多少要和他们切磋一下。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是通缉令上面的危险人物,短时间内想要回到圣丹尼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总算愿意发言的宋昊放下酒壶,继续说:“况且要是你在圣丹尼斯的仇家发现你还活着,那后果只会迎来新一波的追杀。”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作为一个常见混迹在西部荒野的牛仔,他很清楚与名门望族作对的下场。
那就是往后都只能像老鼠一样的苟且偷生,见不得半点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