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权一路走进佛塔,并没有任何人阻拦,塔中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往日里无数人参拜的佛塔,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凄清和冷寂。
城中的气氛显得越来越诡异,就连那些普通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事实上,整个佛塔早已经被提前清空了,有佛门强者提前等候在这里。
此人长相颇为不俗,身材高挑,拥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淡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桀骜的神色。
在李天权踏入佛塔后,他背后的大门轰然关闭,只有青铜古灯摇曳着昏暗的火光。
金发男子通体缭绕着佛光,身上的气息很神圣,又有一种高高在上和冷漠。
“天河刀圣?你不在波月洞作威作福,为何要来到我祁它王城?这里可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他金发在佛光中越发璀璨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有一些张扬。
他这副姿态很容易让人猜测到,底气很足,不然的话绝不敢来天河刀圣这个杀神面前触霉头。
“既然天河刀圣到来,那就请移驾到塔顶一叙,如何?”他伸了伸手做出一個请的动作。
李天权平静地看着他,明明没有任何言语,却让这个金发男子一阵紧张,感觉寒毛倒竖。
但很快他又有些痛恨自己,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能吓到自己?
他瞳孔中闪过一丝冷光,下意识的提高声音道:“既然天河刀圣前来做客,我等自然要好好招待,还请随我到塔顶来吧!”
“滚。”李天权只有这么一个字,他杀伐无数,连佛陀和帝君都敢得罪,还在乎一个佛门的年轻强者不成?
此人并非是祁它太子,没有那种神秘和古老的气息,反而有着年轻人的峥嵘和桀骜。
或许是不服李天权的名声,想要拿他做垫脚石,来成全自己的名声。
“你……”金发男子非常恼怒,再怎么说他也是王族嫡系,乃是祁它太子之下,当代最为妖孽的佛门天骄,居然被人这么蔑视。
“再挡在我面前,斩了你!”李天权冷漠的看着他。
这个金色男子听到后,浑身的佛光都在沸腾,淡金色的长发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怒了,淡蓝色的瞳孔仿佛寒冰一般冷冽,觉得被羞辱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发作,呵斥与反驳回去时,却看到李天权冷漠的目光。
这一瞬间他通体发寒,如坠冰窟,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原本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中,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仿佛看到了此人脚下匍匐着尸山血海;
他仿佛在那些尸骨中看到了自己的头颅;
死亡的危机如同梦魇一般笼罩在心头,他咬牙,握紧拳头,到头来一句话也没敢多说,甚至屈辱的乖乖让开了身子。
他修行的佛门功法对于危机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
“如果我不让开的话,会死!”
金发男子愤懑而屈辱,但真的没有敢再说一个字,只能低下头,让开了前方的道路。
李天权看也不曾看他,只是在走过他的身旁时,淡淡的说道:“以后见到我,要跪着说话。”
金发男子闻言身体顿时一僵,一动不动,他心头充满了羞愤和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彻底爆发。
但身躯却僵硬了,他非常恼怒,脸上火辣辣,堂堂王族嫡系,居然被人如此羞辱,让自己如同奴才一般跪着说话。
然而,下一刻他毛骨悚然,佛门心法敏锐的捕捉到,有一柄无形无质的天刀出现在其头顶上空,锋芒毕露,随时都会斩下。
金发男子身体僵硬,灵魂都冻结了,那天刀似乎在逐渐降落。
他狠狠的咬着牙,全身都在冒冷汗,头颅越垂越低,到最后噗通一声,双膝发软,直接跪倒在地面。
在这一刻,他原本桀骜的目光彻底消散了,充满了晦暗和绝望,全身都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天河刀圣不觉得太过了吗?”从塔上走下几位年轻的男女,每一个都气质不凡,笼罩佛光,超凡脱俗。
“天河刀圣果然霸道,一言不合就让人跪下,连佛门都没有放在眼中,还真是猖狂的没边儿了!”有人阴阳怪气,在那里奚落。
“天河刀圣着实过了,不该如此羞辱我佛门弟子,这是在给自己招灾。”有人在开口威胁。
白灵儿不知何时醒了,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口吐人言,道:“一群废物,也敢来挑事?再敢废话,通通拍死!”
“呵,张狂,连身边的妖仆都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有人阴恻恻地说道。
“你们说够了吗?”李天权开口,声音不高,甚至很平和,但是却一下子让这里安静了下来。
他一开口,哪怕没有发怒,无形中也有一股压迫感,让这些人胆颤。
几个佛门的年轻强者冷汗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紧闭嘴巴,没有敢吭声。
原本就被压的跪倒在地上的金发男子更是寒毛倒竖,心惊肉跳,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天河刀圣一开口,威压全场,一片死寂。
很快,有一位年轻的女子回过神来,她无比羞愧,涨红了脸,觉得很丢脸,天河刀圣只是一开口,就让他们吓破了胆子,这也太难堪了。
她是祁它国的王女,姿色不俗,又与佛门有缘,一向被无数人追捧。
“天河刀圣,你行事太霸道了,这里可是祁它王城,你怎可如此无礼?”
李天权踏步从她身边走过,将她无视,这位王女被晾在那里,顿时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