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李天权身子一动,体内法力激荡,一双眸子中有火焰跳动,仿若饿狼捕食,瞬间朝着敌人扑杀而去,凌厉到极点。
“啊!”
庙祝没想到对方这么凶猛,原以为是只猫,可是却突然成了猛虎,她年老体衰,根本来不及反应。
咔嚓,咔嚓,咔嚓!
要看李天权指掌如刀,就要斩碎她的喉咙,突然之间,庙祝的眉心升腾出浓稠的血色,光滑如镜,繁复的咒文在上面流转。
“嗯?”
李天权感应到血色中蕴含的邪恶而又强大的力量,瞳孔一缩,猛然暴退。
轰隆隆,
下一刻,一道血光自庙祝的眉心射出,迅疾如虹,直接在李天权的身边穿过,将其身后的山石贯通,甚至连地面上都出现一个惊人的黑洞,看不到底。
“好险。”
李天权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下子就得重伤。
虽然有父亲赐下的青玉葫芦护体,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对付这种喽啰,也要用到父亲所赐宝物,简直丢人。
“该死!”
庙祝更是气的暴跳如雷,这可是城隍赐给她保命之物,就这样用掉,真是心疼死。
“李天权,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庙祝吃了这个大亏,怒火高燃,她用手一指,自袖中飞出一团黑光,宛若长蛇,桀桀怪叫。
“果然是個左道之徒!”
李天权看着鬼蛇肆虐,黑气滚滚,顿时知晓此人乃是以炼鬼之术入道,不由得冷哼一声。
所谓左道,便是不得正法,以邪门妖术踏足修行。
左道之术往往不得长生,损人而利己,修行有成往往要祸害无数生灵,被正道之士所不齿。
如那炼鬼之术,便是要搜集生魂,祭炼鬼物,其中以人魂最有灵性,若是能够用有修行资质的活人祭炼,更是能够得到品质上乘的鬼物。
一些强大的鬼修,动辄祸乱一地,让数十万生灵陨落,麾下鬼物形成大军,肆虐八方,气焰滔天。
当然这庙祝不过是个朝元境的左道之人,还没有这样的威风,但修行鬼术,双手定然沾染了无尽血腥。
“去!”
庙祝身子不动,心念到处,黑光如蛇,嘶嘶作响,来去纵横,腥气刺鼻。
“老虔婆,你黔驴计穷了吧?”
李天权大袖飘飘,身形变换不定,风雷刀虽是刀术,却内含身法变幻之妙。
他身形一退,如清风拂柳,让那黑气总是擦身而过,沾不上他的半点衣襟。
“这个可恨的小子,”
庙祝越打越着急,在她的眼中,对面的小子滑溜地如同泥鳅一样,自己的新祭炼的鬼蛇虽快似闪电,但却根本打不中。
“这样不行。”
庙祝感应到自己的法力在逐渐减少,面色越来越阴沉,要是法力消耗一空,后果不堪设想。
她原本还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之前侥幸逃生,也许是有什么护身的宝物。
如今亲自出手,定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拿下,然后把他折磨得欲生欲死,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难缠,迟迟无法建功。
要知道她如今可是正在处理城隍大人布置的任务,要是真让对方逃走,可是后患无穷啊。
“万毒鬼砂。”
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庙祝一狠心,运转秘术,手中的拐杖竟然化为数以百计飞舞的黑砂,密密麻麻,很是渗人。
黑砂铺天盖地,密不透风。
“你去死吧!”
庙祝咬牙切齿,狰狞如鬼,这每一枚黑砂都是一个人魂祭炼而成,是她数十年积攒下来的。
这些可都是一次性的秘宝,这一动用,算是彻底掏空了家底,失去了底牌。
李天权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砂,眼眸越发冰冷,这漫天黑砂就是数百条人命,区区一个朝元境修士就这般杀人如麻,她背后的城隍可想而知,只会更加丧心病狂。
他此行赴考,并未带随身短刀,这时强运法力,以掌为刀,接引风雷之力,霎时间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霹雳。
银色的电光炸裂,那漫天的黑砂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迅速融化。
“这?”
庙祝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霆正是所有炼鬼之术的克星。
“算你倒霉!”
李天权不动声色的将血肉模糊的右手拢到袖中,风雷之力太过暴烈,他体魄虽强,却也难以承受,短短刹那间连骨头都被风雷撕裂,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