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少爷醒来,金瓶儿真的很高兴,连忙道,“少爷刚醒来,肯定很累,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熬粥喝。”
说完,金瓶儿蹦蹦跳跳出去,哼着小曲,像一只欢快的云雀。
半夜,山高月小,松影参差。
李天权在榻上盘膝而坐,双手结混元五行印,浑身流淌着莫名的光华。
修行是日积月累的功夫,一日都不可懈怠。
很快,四个时辰过去。
李天权睁开眼,从榻上起身,推开窗,就见大日出山,紫气东来,金台山上,金芒游走,重重叠叠的山峰上氤氲金色,赤光摇晃,霞气冲霄。
李天权抬起头,眸子放光,将朝阳紫气摄入体内,吞吐法力,滋养体魄。
好一会,他才停下来,神采奕奕。
不得不讲,五气朝元真解不愧是长生真经的奠基法诀,只是一个夜晚,就让李天权感到修为有明显的提升。
李天权提起短刀,走到院落中,开始修行风雷刀。
“这样下去,最多一年的时间,我就可以连破五重天,汇聚胸中五气,修行到五气朝元的圆满境界。”
李天权这么有信心,不光是他拥有系统,修行起来事半功倍,还有就是自己的这具身躯拥有奎木天狼血脉,根骨上佳,资质绝顶。
正在这個时候,金瓶儿推门进来,简单的垂髻,粗布青衣,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明媚。
“啊!”
看到李天权在院中练刀,金瓶儿顿时一惊,连忙走上来,道,“少爷,你病刚好,怎么不多在榻上躺一会?”
“在榻上躺了三个月,可是躺够了,早上起来得活动活动。”
李天权刀光不停,刻意收敛法力和力道,但依旧有着森然气息四溢,仿佛一头张牙舞爪的狼妖,择人而噬。
金瓶儿看的毛骨悚然,惊讶的问道:“少爷,你何时学会了这么精妙的刀术?”
李天权笑道:“我重病的这段时间,梦到有一位身穿官袍,肃穆威严的长者,传了一套刀术。”
“越来也神奇,明明是梦里的事情,但一觉醒来,这套刀术就像是修行了十几年一样。”
金瓶儿闻言,丝毫没有怀疑,反而露出喜色:“难道是李家先祖显灵了?”
此世常有神佛显化人间,求仙问道之风盛行,就连祖宗显灵,恩泽后人的事情,也常有发生。
因此金瓶儿闻言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连之前少爷重病忽然痊愈,都有了答案。
李天权道:“可能是吧!”
金瓶儿看了片刻,只觉得往日文弱的少爷,相比之前多了些英武气概,那坚毅俊朗的面容,矫健的身姿,让人看到心如鹿撞,俏脸发红。
她不敢再多看,只觉得口干舌燥,两腿发软,连忙慌张的跑开了。
等到练过三十六遍风雷刀后,李天权才停了下来,此时大日升起,院中有一颗大树,枝叶蔽空遮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
此时,金瓶儿已经将早饭做好了,青菜豆腐和一碗稀粥,很显然家里的存粮不多了。
李天权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用过早餐后,他进了书房。
这是一个小房间,窗纸隔着,光线幽淡,显的静谧,木栅小窗前有着一张木榻占了半间。
墙角还放有一个书架,上面有着几卷旧书,书页泛黄,一看就知道传了很多年了。
李天权得了这身份之前的记忆,知道唐朝科举与后世明清时期完善的科举制度不同。
只有秋闱和春闱两场,并无所谓的乡试、府试、会试、殿试。
大唐科举的应试者主要由两部分人组成,即“生徒”和“乡贡”,生徒即官办学校的学生,乡贡即各地人自学或在民间私塾学成。
各地乡供举人的“发解试”都在头一年秋天举行,被称为秋闱。
而通过秋闱的乡贡举人,在第二年的春天前往长安尚书省参加考试,也被称为春闱。
因此先过秋闱,合格之后,在春闱考试后高中,才能成为进士。
李天权一边翻看着面前的书卷,一边整理着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然而仅仅是初步了解就让他感到头大。
大唐的科举考试,能够自由选择科目,只要通过任意一科的考试,都可以成为进士。
具体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字、明算等等。
其中以明经和进士两科最为热门,其他科目参与者人数很少。
明经科主要考儒家经典,而进士科主要考试诗赋和政论。
李天权沉吟良久,毫不犹豫的决定参与明经科的考试,他虽然两世为人,但要说诗赋和政论证论,那完全是一窍不通。
就算现在临时抱佛脚,也难以比的过那些诗书传家的文人子弟。
倒是明经科主要依靠记忆和背诵,如果能够将考试典籍录入到系统之中,那对自己而言,就如同开挂一般,可以尽快的完成科举任务。
李天权将关于明经科的记忆仔细查阅,这才明白,唐朝明经科考的是九经。
这九经又分大、中、小。
大经有《礼记》、《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