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大鼻头比他还积极。
他俩出生在一块儿,外滩。
“老大,你是什么,我是连环杀手”
连环杀手:子弹的冷却时间比正常的鸭子要长,需要按照指定的顺序击杀玩家来缩短子弹的冷却时间,击杀错误则会重新排序。
钱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警长”
“那太好了呀,老大,我们一块儿去找耳东钱,找到他,我给他毙了,你给我毙了,多好,啊对了,我的队友还有小小酥皮,波兰人姓周名琦,咱们自己人中分头配背带裤,我现在不知道他们当中谁是模仿鹅。”
大鼻头一边说话一边轻柔地帮钱多拍掉他身上看不见的灰尘。
他谄媚的姿态被所有玩家尽收眼底。
纵使大厅里的钱帮人众多,其他玩家没敢说话,他们自己也有点挂不住脸面,此起彼伏的干咳。
“可惜,他居然不是鸭子阵营的,只能希望他是中立。”
不然我没法亲手结果了他!
想毕,钱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你的枪留着,我要慢慢折磨他。”
“嘿,还是老大会玩!”
......
苏也然远远地看到了钱博耳正在世博会中国馆附近做任务。
她紧了紧口袋里的枪。
这一局,小小酥皮是刺客。
这一局,她真是刺客了。
但是她不敢走过去,她很清楚,钱博耳不是狼也不是模仿鹅,他就一个人镇定地待在那里,不抱团,不交换身份。
好像他就是世博会中国馆里一个扫地的员工。
她很害怕钱博耳是警长或者正义使者,她走过去万一露出破绽,。直接被钱博耳一枪结束游戏。
思前想后,小小酥皮收回打招呼的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钱博耳自然也看到了苏也然。
看着她的背影走远,钱博耳继续自己的任务,清扫着中国馆的地面,镜头感十足地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第一只鸭子。”
似乎他旁边真有观众一样。
做完任务,钱博耳在地图上查看自己的下一个任务点,没有枪的牌在投票桌上要尽力查出鸭子,在地图上就要尽力做任务。
下一个任务是在鲁迅故居给他的相框擦亮。
钱博耳拿出望远镜,不停扫视四周,时不时的停下来,或者调转方向。
......
“他在干什么?”
大厅里的观众看的一头雾水。
观鸟者玩法也不多,就偷窥别人,只要你看到了凶案现场,就可以直接去拉尸体,或者到地图中心(此地图上中心是中共一大会址),那里有一个报警铃,拉响之后,大家强制进行圆桌投票。
到时候冒着被刺客狙杀的风险,报出信息,和鸭子一换一就行了。
观鸟者就这么高上限,几万把也没人玩出过什么新花样。
现在,耳东钱在做什么就完全让人看不懂。
其他人也不懂:
“他在跳舞?”
“瞎说,那是蹦迪!”
“也可能在走太极八卦图,走玩一圈加一分”
“哈哈哈哈哈,这个人应该是装的,明显不会玩观鸟者,这实力也能拿满分。”
......
“他在躲人”
陈赢钱看着钱博耳的一举一动,他想到了曾经,也有一个疯子——大人赚小钱,那时候他只是小有人气——和他说过一个设想:
用观鸟者的视野优势和极短的能力冷却时间,躲避别人,不停的做任务,只要他能不被投票投出去,最多不超过三轮投票,就能通过做任务赢下任何一局游戏。
他给这个玩法起了一个名字——
幽灵鸟!
当时陈赢钱没当回事,觉得这人有毛病。
这个玩法在鹅鸭杀游戏里的难度太高,风险性又大,还没有警长三枪三鸭的观赏性高,每次大人赚小钱这么做的时候几乎都被当成鸭子投出去了。
直播间的人气还会不停的掉,满屏的弹幕都是喷大人赚小钱不会玩观鸟者的。
“观鸟不钱”
是大人赚小钱的黑粉们给他的黑称。
但是不管如何,从来都没有打断陈赢钱继续实验的心。
只要他能抽到观鸟者,他依然会再来一次。
被投出去了,再来一次。
落单被鸭子杀了,再来一次。
孜孜不倦,乐在其中。
陈赢钱猛灌了一口威士忌:“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真的成为幽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