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昌丛林环境复杂,许多掠食者优先进化出了强大的嗅觉系统用以追击猎物,而在所有能够勾起掠食者攻击欲望的气味中,血腥味无疑是排名前几的。要是在西蒙的营地附近进行放血的工作,两人今晚不说有什么危险,至少也不用好好睡觉了。
“吊好了,抹脖子吧。”
方喆将攀林豹成功吊起,招呼西蒙划开它的动脉,暴君铜盾的单手剑形态比较夸张,不太适合做这种精细活,相比之下,西蒙的长匕首比较适合做这种工作。
不过,这次西蒙倒是没有拔出自己常用的那把哑光表面的匕首,这次他拔出了一柄长度更长一些的战斗刀。
方喆看着这刀顿时觉得有些眼熟,简单回忆之后他想起这不就是那个兽人拿来捅自己那一把吗!
于是,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地说道:
“我可对你手上这玩意可是印象深刻……”
一个掠食者的领地中的领主死亡之后,这一片区域的最大威胁就消失了。
方喆折腾了一天倒也是难得闲暇,趁着现在这个比较安全的时候,他以这柄刀为话题和西蒙攀谈起来。
此时的西蒙站在被吊起的攀林豹身后一刀划开了它的动脉,看着方喆手指他的刀,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咧嘴笑了笑,说道:
“对,我记得,这刀捅穿了你的腹甲,那真是个幸运的兽人小子。”
随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将手中见血的战斗刀递给了方喆。
“我得感谢你,老方。这把刀是我哥哥的遗物,他死于一场兽人掀起的WAAAGH,当时他是断后敢死队的一员,而在战场另一面执行侦查任务的我没有夺回他武器的机会。”
西蒙眯起眼睛,思索着那些往事,对着方喆娓娓道来。
“完成了侦查任务回到部族之后我才听到了他阵亡的消息。
派出去断后的50人敢死队就剩下了三个。虽然我哥哥的尸体奇迹般地被那三个族人带了回来,但他缺了他的右手,丢了他的武器,全身都是刀伤。
后来,我们联合了附近的三个部族,纠集了一支精锐的斩首小队成功刺杀了兽人的大军阀,这场WAAAGH也就自然结束,但这事对我来说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我在部族里发了血誓,要让那些杀死我兄弟的绿皮同样感受刀刃加身之苦。于是我在教官的允许下暂时辞去了侦察兵的职务,仅仅带上我的这把长匕首——暗夜收割者和少量的物资就踏上了猎杀绿皮的征程。”
一个有情有义的复仇故事,方喆在心中评价。同时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提出了问题:
“那么你到现在一共杀了多少只绿皮?”
“手刃309只,我花费了足足两年时间,但一直没有找到我兄弟的刀,没想到最后这把刀成了你的战利品。”
说到这里西蒙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把手里的刀对着方喆递了递。
“这是一柄卡塔昌精工制造的卡塔昌獠牙,现在它是你的了,方喆。你是一名杰出的战士,这刀作为战利品你拿的当之无愧。”
听了前面那么一长串故事的方喆无语地耸了耸肩,完全没有夺人兄长遗物的兴趣,更何况他拿着这么个玩意有什么用,他自己那把狩猎小刀同样锐利无比。
“你自个留着吧,西蒙。就把它当做是我们不打不相识的证明,我顺便庆祝一下你因为自己的血誓没法带枪或者重弩打我这件喜事。”
西蒙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