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大部分人还在因为一夜的忙碌而昏昏欲睡的时候。
连部。
“指导员,这次的任务我们二排请求参加。”
杨帆笔直的杵在门口,不卑不亢的说道,丝毫不在意指导员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他。
“你们二排守卫连部。”
指导员老高自顾自的整理着手头东西,没去看杨帆那张令人愤恨的脸,连头也没抬一下。
“指导员我知道你看不惯我,算我求你了,一排和三排都参加,我们排也得去,作为连队主官,你可不能偏心。”
老高一听,得嘞,听这话音儿要是不同意,他杨帆又要开始犯浑了,这全连除了连长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老高语气放缓,终于抬起头看着杨帆:“您呐,就搁着杵着吧,我走啦,不愿意守卫连部,就替我看好家门。”语气带着戏谑,还拍了拍杨帆的肩膀上的尘土。
说完把手枪往肩上一挎,腰带拦腰一扎,拎着头盔走了。
别看指导员平常总板着脸,活脱脱一个斯文样,这一披挂还真似一柄出鞘的利剑,尘封了多年,今日终是寒光耀眼,顾盼之间尽显锋锐,笔直的腰板像是要撑起一片天,三连的天。
看这架势,是要全连出动啊,杨帆再看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还在这儿杵个屁呀。
癫癫的跑到老高屁股后头,一边跑一边在走廊喊。
“二排的,都给我集合,把我的装具带过来,现在谁站岗呢?不用站了,让他给我滚回来!”
压抑许久的三连呈现一种异样的氛围中,那是一种病态般的兴奋。
指导员老高站在队伍前方。
“现在宣布作战命令和任务安排……”
老高严肃的宣读着上级下达的命令,接着又开始布置任务分工,少校就带着副官在一边儿看。只是少校那动作……抱着膀子站的歪歪扭扭,欠揍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墨镜,怎么看都是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
此时他正歪着头,对自己的副官悄悄的说:“哎,你说一个协防护送任务怎么就把他们高兴成那样,他们不是连仗都没打过的新兵吧?”
副官可清楚这位爷的脾气,要是不接话茬,他自己说几句也就完了,要是接了,那可就是滔滔不绝喽。
所以副官现在就全当作没听见,看着周围的小山岗心想,这可是人家地头儿,就算咱人比他们多,但您那臭嘴,怎么就不能客气点。
还真如副官所想,少校觉得没人理他,真就闭上了嘴。只是他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布置任务分工老高,明显是有所蓄谋,可惜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副官看不到。
就在老高布置完任务,又把动员的陈词滥调啰嗦了一大堆,眼看着士气高昂,抬手就要下达出发命令的时候,一声大喝在身后响起。
“给老子登车!”
突然的一声大吼吓的老高抬起的手都跟着一哆嗦。可老高也是做一连主官的,处变不惊,定了定神,心想:这下面就只有三连的战士,也没有他运输中队的人,命令是给谁下的一目了然,可是这次任务是协防护送,大家互不从属。这么一想,少校这一声就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了,难道他要以级压人?毕竟老高才上尉,人家是少校。
谁知道回头一看,少校扶着副官的肩膀笑的前仰后合,就像是个抢了大人说话的孩子,满满的成就感。
“你们这些政工干部啊,万年不变的一套说辞。”
少校对着老高说完,又偏过头问副官。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副官在他一声大喝之后就愣住了,现在更是一副苦瓜脸,他也是政工干部来着,就是因为教导员这次没有一起出来,他来负责顶替政工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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