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不比现代,赵国的娱乐活动极度缺乏。
自从何虚发现夜跑无法头疼以后,他在赵国的夜生活便变得非常无聊。
应茶是个没心眼的傻姑娘,飞璃又是块喜欢背刺的死木头人,和她们一块吃住,想玩点什么游戏,比如斗地主都玩不起来。
极度无聊的夜生活,让何虚的作息极其规律。
每天八九点就入睡,早上六点天刚亮便起床。这几日,日日如此。
夜晚,月光透过纸窗浸润进卧室里。
何虚在床上睡得正香。
飞璃则默默靠在墙边,持剑发呆。有时,她会抬头看看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过来。不过,她等待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倒是睡梦中的何虚出了一点状况。
有一个白色的光点,趁着何虚睡着,偷偷跑了出来。
它在房间里晃荡,遇到飞璃,于是开始自发的闪烁波动,似乎在向她打招呼。
如果何虚看见光点的节奏,他或许能认出来,这光点现在闪烁的节奏,正是曾经发生在飞璃身上,她情绪波动时的闪烁节奏。
飞璃持剑护卫,原本是心无杂念,此时却忽然想起一些白天时发生的事情。
比如何虚捉弄她,她反过来坏何虚好事……
一件件重映在眼前,犹如往日重现,清晰无比。
想起白天趣事,飞璃轻轻翘起嘴角,就连心跳也不觉快了一分。她随后摇了摇头,扫去心中杂念,继续默默守着。
……
天不亮时,便有马车兴冲冲地从宫墙驶出,去外城采买。
阿福自幼喜爱机关术,不过这在以武为尊的赵国,却是非主流,不上进的爱好。
幸而他已长大,只要瞒着点家里人,没人会因为他研习机关术而找他麻烦。
“六叔,从前这里有这好些的铺子吗?”
阿福看着宫墙外宽阔的街面道。
皇宫附近少有人烟,在这儿开铺子做生意,很难赚得回本。所以之前少有商铺开在此地,最近不知怎的,商铺又多了起来。很是反常。
太监六爷赶着车,道:“许是哪家钱多,玩呢。您还是想想一会儿,咱们该去哪采买吧。公子,您得记得,上午还有课程。”
一听说要习武,阿福便蔫了下去,嗡声道:“知道了。”
……
渐渐天亮,何虚像往常一样早晨六点便起床活动。
若在前世,何虚必得先在床上玩一个小时手机,再磨磨蹭蹭起来,但现在,莫说手机,就是乐子书都没有一本。
何虚清醒后,第一件事不是起床穿衣,而是抬眼看向墙角的飞璃。
飞璃也默默地看着他。
何虚虽然和飞璃有些小摩擦,但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飞璃真的是太敬业了。
只要他一睁眼,就必然能在三四米的范围内,找到飞璃的身影。
她都不用睡觉、上厕所、洗澡的吗?
“飞璃姑娘,方不方便背过身,让我先穿下衣服?”
飞璃一动不动,就眼睁睁地看着何虚。
何虚此时也不好意思当着飞璃的面换衣服,毕竟早上多有不便。如果他露了真容,飞璃不害羞,出丑的就是他何虚了。
略微平复心中气血,安抚了无敌的二爷,何虚这才起身穿衣。
穿戴好后,何虚来到厨房起火烧水。
这些活计原本是应茶该做的,但六点太早,小丫头贪睡不起来,何虚只好自力更生。
无论是今身还是前世,何虚都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
或许是还不习惯这世界的规则,何虚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宫女太监,总是不大舒服。他不想应茶也变成那样。
何虚烧水洗漱,又热了昨夜剩的馒头,就着咸菜,对付吃起早饭。
吃完不忘将其余馒头放回锅里蒸着,留给应茶起床后吃。至于飞璃,她是从不和何虚一起吃饭的。何虚问她也不答应。看了好几天都没饿死,何虚便也不管飞璃了。
吃过早饭,何虚便出门丈量布置横丝阵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