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胡海猜对了!
王丹辰和胡海、布谦对视一眼,齐齐含笑表示无妨。
双方再次落座,等仆役再次送上两杯灵茶水,默默而退,钟阳便灼灼地盯着胡海与布谦:“胡道友,布道友,在下对适才那位陆青城陆公子所言委实疑惑,特来求教。若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不敢,”陪座上的胡海马上微微一笑:“钟道友有什么疑惑,尽管讲来,吾与师弟知无不言。”
钟阳松了口气,身体微向前倾,郑重地问:“据在下所知,千丹真君的住所,离此处至少要三个月的飞舟距离,若真是他的亲重孙,岂会只带两个金丹期的傀儡修士就出这么远的门?”
“而且,无端端的,邪魔为何要抓多宝真君的孙子?那可是多宝真君唯一的孙子。”
胡海与布谦对视一眼,而后颇有些矜持地回答:“钟道友或者不知,千丹真君与多宝真君确实是挚交好友,他俩的后辈则是散修界出了名的两大纨绔,虽然资质极好,但均是极任性的主,以前也曾经多次翘家。”
“在下在这青原坊市执勤多年,常听到来往的散修和一些去过赤霞山的宗门弟子提及,王公子小时候,据说也只带了金丹期的傀儡出门,后面屡惹是非,才被真君强制带上元婴期的傀儡。”
主位上的王丹辰:“……”
我居然坐在这里,听别人当众扒“我”的黑历史……。
而且,原主确实是极任性,才会意外丢了小命。
所以我还不能生气,只能表示认同……。
而胡海的话仍在继续:“以前王公子都是带着两位元婴傀儡往东方去,从未来过我们青原坊市。但我等也不敢保证,他就一定不会来,毕竟大少爷的行事一向任性。”
王丹辰暗暗点头。
胡海这话有道理,纨绔的行事,无法用常理来推断。
客座上的钟阳却依然目现疑惑:“那邪魔为何要抓他?难道是想逼多宝真君出手炼制什么了不得的灵器?”
坐他侧对面的布谦这时便扑哧一笑,闲闲地道:“钟道友这话问得,我等又不是邪魔,如何能猜测其目的?当然,本宗此处防御强大,非真君无法攻入,钟道友大可以安慰安慰令师弟们,不必过于担心。”
钟阳立刻脸色一变,慌忙解释:“布道友误会了,在下知道此地肯定很安全。只是,先前那位陆公子一阵大声嚷嚷,外面只怕消息都传遍!在下担心,上宗若是无甚应对,难免影响声誉。”
坐他对面的胡海顿时哂然一笑:“钟道友尽管放心,本宗自有应对。何况,本宗的封城令下达不过半个时辰,就算是要找人,也需要时间,钟道友何必心急?”
“当然,若是贵宗有紧急任务,钟道友只管传讯回去,本宗自会向贵宗证明,尔等是被迫不得不滞留此地,并非有心耽误。”
见钟阳被胡海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一旁的霍泉突然劝他:“钟师兄,不要跟胡道友绕圈子了!胡道友,不瞒您说,我们师兄弟来此,是向您和布道友求救的!”
见胡海与布谦微愣,霍泉又忧急地道:“我和钟师兄先前意外发现,这次跟我们来坊市的一位师弟,可能被邪魔附身了。”
“素闻贵宗的巡逻弟子均随身带有鉴魔铃,但街上那些普通巡逻弟子的修为不高,我等只好来请两位道友帮忙。”
胡海与布谦均愕然,布谦更是脱口而出:“不可能!若是被邪魔附身,根本过不了鉴宗辟魔光幕。”
“实不相瞒,”钟阳顿时面现愧色,从旁解释:“我们原本有五人,先前因为陆青城在街上引起骚动,那位朱师弟就自告奋勇说要去探消息,不肯随我们来天骄阁入住,怕也是不想面对鉴宗辟魔光幕。”
胡海一怔,而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眼现精光,沉声而问:“可知他现在身居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