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在锃亮的石地上,用自己做的粗糙的棋子,山洞里藤蔓划出弯曲线条围城的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博。
心中难免会想起自己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平时也会下下象棋。
但,此刻,他更多的是思念“超越时空”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让母亲给抛弃了,幸好自己的妹妹,弟弟已经长大了。
吕骆停下了与自己对博,手中粗糙的棋子掉落,望着洞口之外的世界。
就像是那一篇著名的文章“坐井观天”里的青蛙一般,虽然融合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此时此刻,想看的更远,更为广阔,其余的大洲之上,又是怎样一番世界。在这些属于原身的记忆里,就是这九州,四海之内,都没有到达所有的地方。
时间慢慢到了酉时(17-19点)之后了,山洞深处的老人已经醒了,醒了之后,在洞内一侧,也不知道是何时凿成的石槽,点上了由松脂、草,形成的烛,也就是后世的灯盏,然后洞内明亮了起来。
黑漆漆的山洞,呈现出了全貌,洞中深邃,竟有一里之长,洞中植物藤条、野草、蕨类丛生,吴贺的弓和箭悬在了洞内墙壁之上。
吴贺望着洞口前,伫立在哪,地上有些,十多年在洞中,没有见过的事物。
刹那间就把他吸引住了,连忙从躺着变成了立着,向洞口走去。
“诶!兀那小子,这放在土石之上的是何物啊!还有这些绘着的是何图腾?”
吴贺,有些奇怪的盯着地上的棋盘,疑惑的,又略显前辈风范的模样,问着吕骆。
陷入了深思的吕骆,哪听得见外界的声音。
老人看着不回应自己的小子,直了身躯,弯了弯自己的腰,扭身向前,看看吕骆。
才发现吕骆,好似盯着洞口之外,一如往昔,在他看来,也就是待在这岁月短了,思来应当是想着北方吕国了。
晃了晃进入记忆深处的吕骆,这样一来,把吕骆惊醒了。
“诶嘿!”
吕骆缓过神来,看着在自己跟前晃动手臂的族父,发出了茫然的声音。
他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了,这些昼夜,有事了也就会找自己了,平时可不会找,躲在洞内深处,整日磨箭,修补石弓。
“族父,不知你有何事,要小子帮衬一二,只要你说,骆自当遵从。”
此时,吕骆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二,约摸是自己镌刻的粗糙的棋子和棋盘吸引了他,要知道,这64棋盘,要到一二千多年以后才完善出来的,远在这上古时期的夏朝,就算有棋类游戏,应该也还没诞生这种象棋。
吴贺心中暗道,“这小子心中念着,如此着迷,方才我休憩了,倒是不知道此子何时造的事物。问他也不答,着实可恶。”
吴贺已经四旬有余,又做了十一二岁吴部落族长,十多岁囚徒,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些只能在心中陈语,可不能够从嘴里跑了出来,得罪这小子。
“这,这……。”
吴贺不知道象棋的名字,指着地上的棋盘,和棋子。有些支支吾吾地说着,挠了挠自己粗糙的发须,小声说道。
唔,果然如此,原来是迷上了自己粗糙制成的棋盘与棋子。
吕骆在心里想着,这便宜的同祖宗不同氏的族父,与后人想的不一样,或许就像是原始社会时代的先民,对于新生事物的好奇,才使得他们去学习,然后一直一直成为了“进步”的人,缓慢的走出了蒙昧,暗暗地道。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伴着惊讶之余,也有些敬畏着吴贺,他那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原以为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到用植物油脂作灯盏的,用的庭燎,也就是在地上,堆放燃烧物,烧上火,照明。或者是用的原始火把,也就是用树枝卷上蚕丝编织的布,染上松脂一类的油脂,点燃作为烛,却不曾想到在待的洞内等处已经有了原始灯盏了。有些惊诧的看着吴贺。
吴贺让他看的有些觉得怪异的。
挠了挠头上的虱,缓解一下自己觉得发麻的头皮。
然后说道,“这烛,是我方才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点的,明亮了起来,倒是也不容易,需用上燧人氏的燧石击打出燧,点染烛,照明洞内。”
谁知道接下来的话,让他失望,还以为吕骆要夸赞自己凿了石槽等处,用以照明。谁知道一言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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